魔幻!印度大壶节照常举行,信徒集体沐浴祈祷


魔幻!印度大壶节照常举行信徒集体沐浴祈祷:恒河会保佑我们的

27日,尽管印度单日新增确诊病例已连续多日超30万,但在赫尔德瓦尔,印度教传统节日大壶节仍被允许照常举行,人们聚集在恒河边沐浴祈祷,几乎没有人戴口罩,有信徒表示:恒河会保佑我们安全的。大壶节号称全球最大规模的宗教庆典,于本月1日开始举行吸引上百万信徒前来参加,多家媒体分析,此次大壶节或是此轮印度疫情暴发的原因之一。此前,印度官方已决定将此次大壶节由三个月半缩短至一个月。

延伸阅读印度医院人满为患 患者门外苦苦等待

随着患者数量迅速增长,在印度疫情“重灾区”之一首都新德里,新冠肺炎患者几乎已经找不到有空床位的医院了。因为医院无法接收更多病人,很多患者只能待在医院门口苦苦等待。

医院外,很多患者坐在路边,躺在车里,他们艰难地呼吸着,没有人知道自己什么时候才能入院得到治疗。

患者家属: 我父亲目前的状况非常危急,我们没有得到任何帮助,求助热线电话,要么没人接、要么打不通。 请帮帮我吧,求求你们了。我的父亲快不行了,我不能再失去更多亲人了,昨天我已经失去了我的弟弟。

患者家属: 我妈妈肯定是感染了新冠病毒,还好目前只是感到虚弱,我带她去了两三家医院,但是没有人接诊没有人来看病人一眼。他们说我们不会给病人做检查,因为我们没有氧气和床位。

在医院之间不断辗转的过程中,有些人只能眼睁睁看着自己的亲人在痛苦中离去。

患者亲友: 他已经去世了。


再次刷新纪录!印度最新单日新增确诊病例超36万例累计超1799万例

据印度卫生部门28日最新通报,在过去24小时,印度新增新冠确诊病例360960,累计确诊达17997267例。新增死亡病例3293例,累计达201187例。再次刷新疫情暴发以来单日最高新增记录,新增病例已连续7天保持在30万例以上。

过去一天的新增死亡病例为3293例,也同样再次刷新了单日最高死亡病例数字。

此外,印度医学研究理事会最新数据显示,截至27日,印度的新冠病毒测试样本检测数量已超过2.82亿份,其中27日当天检测了172万余份样本。

这样的数据,相当于每天平均每秒就有近四名印度人感染新冠病毒。

在印度首都新德里,大约每5分钟就有一个人死于新冠肺炎,火葬场成了最忙碌的场所之一。

一名火葬场的工作人员这样形容自己现在的工作状态,“我们仿佛在经历一场战争。”

综合英国《每日邮报》及天空新闻27日消息,处于印度新冠病毒疫情“风暴中心”的一名医生警告称,未来两周“对我们来说将会是地狱”。来自疫情严重的首都新德里一家专科医院的医生Shaarang Sachdev说,印度正在经历迄今为止疫情最严重的时期,并将目前的形势描述为“十分危急”。

“达希亚说,莫迪总理已成为‘超级传播者’。”《印度论坛报》26日以此为题报道称,印度医学会(IMA)副主席达希亚当日表示,印度总理莫迪对印度目前严峻的新冠疫情负有责任,他还称莫迪为“超级传播者”,指责他不负责任地组织大型政治集会,甚至在疫情如此严重的情况下允许庆祝大壶节。

“当医学界正在努力让人们了解强制性防疫规定时,莫迪总理毫不犹豫地在大型政治集会上讲话,置所有防疫规定于不顾,”达希亚说,“医用氧气短缺已成为全国各地许多患者死亡的原因,而一些氧气项目仍在等待联邦政府批准,但莫迪政府并没有关注到如此重要的需求。”

据报道,达希亚还抨击莫迪称,联邦政府错误地试图将失败的责任推给私营医疗部门和邦政府。达希亚提到农民在疫情中抗议一事,称莫迪自己没有负责任地采取行动,他在没有解决问题的情况下允许农民大规模集会,这造成了严重的新冠传播威胁。

另外,据多家印度媒体报道,印度总理莫迪的姑姑在感染了新冠肺炎后去世。印度媒体的报道显示,莫迪的姑姑今年80岁,她在大约10天前因新冠肺炎病情恶化而住院治疗,但最终医治无效死亡 。


“这是谋杀”:印度疫情失控,疾病和死亡无处不在

周五,在东德里,一处为新冠病毒死亡者准备的火葬地点。 ATUL LOKE FOR THE NEW YORK TIMES

新德里——火葬场堆满了尸体,就好像刚发生过一场战争。大火不分昼夜地燃烧着。许多地方在进行一次几十具尸体的集体火化。到了夜晚,在新德里的某些地方,火光冲天。

疾病和死亡无处不在。

我所在的街区有数十户家庭有人生病。

我的一位同事病了。

我儿子的一位老师病了。

从我家往右数第二位邻居:生病了。

往左数第二位邻居:生病了。

“我不知道我怎么被传染的,”一个现在身在医院的好朋友说。“你只要染上了一点……”然后他的声音逐渐消失,病情太重了,话都说不完。

他几乎连一张床都没有。医生说他需要的药物在印度是找不到的。

我在我的公寓里,等着被感染。这就是眼下在新德里的感觉,世界上最严重的新冠病毒危机正在我们身边蔓延。它在外面,我在屋里,我觉得我也会染病,只不过是个时间问题。

周六,在南德里的一家医院,一名新冠病毒患者等待接受治疗。

印度现在每天新增感染数字多达35万——比大流行开始以来任何国家都要多,而这只是官方数字,大多数专家认为这个数字被极大低估。

新德里——有2000万人的印度庞大首都——正在遭受灾难性的打击。几天前,阳性率达到了惊人的36%,这意味着接受测试的三分之一以上的人都受到了感染。一个月前,这一比例还不到3%。

感染已经扩散得如此之快,以至于医院人满为患。成千上万的人被拒之门外。药物用完了。救命的氧气也用完了。病人被困在医院门口望不到头的队伍里或是家中,大口喘气。

尽管新德里已经采取了封锁措施,但病毒仍在蔓延。这座城市的医生和新德里的一些高级政客正在社交媒体和电视上向印度总理纳伦德拉·莫迪(Narendra Modi)发出绝望的求救呼吁,乞求氧气、药品和帮助。

专家们曾经一直在警告,新冠病毒可能在印度造成严重破坏。这个国家非常庞大,有14亿人口。并且人口稠密,很多地方非常贫穷。

周日,在南德里,人们在锡克教徒的礼拜堂外面接入氧气。

这与我们去年在印度的第一轮感染中目睹的截然不同。那个时候是对未知的恐惧。现在我们了解了。我们了解疾病的整体、规模、速度。我们了解第二波疫情的可怕力量,在同一时间打击所有人。

在去年的第一波感染中,我们一直担心但并未真正发生的事情现在正在我们眼前发生:崩溃,倒下,意识到许多人将死去。

近20年来,我作为一名外国记者,曾在战地报道,在伊拉克被绑架,并在多个地方被判入狱。

而这以另一种方式令人不安。我无法知道我的两个孩子、妻子或我自己将会成为轻症患者然后恢复健康,还是会生重病。而且如果我们真的病了,我们将去哪里?ICU已满。许多医院已经关上了大门。

在这里被称为“双突变体”的一种新变体可能是破坏的元凶。科学研究还处于早期,但就我们所知道的,这种变体包含一个突变,可能使得病毒因而更具传染性,而另一个变异可能使其对疫苗具有部分抗药性。医生们很害怕。我们采访过的一些人说,他们已经接种了两次疫苗,但仍然患上重症,这是一个非常糟糕的信号。

周五,在德里的临时新冠病毒护理机构。

所以,你能做什么?

我试图保持积极的心态,告诉我自己这是最好的免疫增强剂之一,但是我发现我在公寓的房间里踱来踱去,精神恍惚,无精打采地打开罐头为孩子做饭,感觉身心俱疲。我害怕看手机,害怕再收到一条关于朋友病情恶化的信息。或比这更糟。我肯定上百万人都有这种感觉,我已经开始想象这些症状:我的喉咙痛吗?有没有隐隐的头痛?今天感觉更差了吗?

我住的地方是南德里,现在很安静。和其他很多地方一样,我们去年实行了严格的封锁。但现在这里的医生警告我们,这种病毒的传染性更强,得到帮助的机会比第一波时要小得多。我们很多人都不敢出门,就好像外面有让我们根本不敢呼吸的有毒气体。

印度是一个规模很大的国家,这有利也有弊。这里有很多人,有很多需求,也有很多苦难。但它也有大量的技术、工业能力和资源,包括人力和物力。前几天晚上,当新闻显示一架印度空军飞机装载氧气罐从新加坡运往国内贫困地区时,我差点哭了。政府实质上是在空运空气。

周五,在火葬场搬运因新冠病毒死亡的病人尸体。

不管我们在德里感觉多么困难和危险,情况可能会变得更糟。流行病学家表示,这一数字将继续攀升,到8月份,全国每天报告的病例将达到50万,印度死于新冠的人数将多达100万。

事情本不必变成这样的。

印度直到几周前还做得很好,至少表面上是这样。它进行了封锁,消化了第一波疫情,然后开放了社会。它保持着较低的死亡率(至少据官方统计是这样)。到了冬天,生活在许多方面几乎恢复了正常。

我在1月和2月外出报道,开车穿过印度中部的城镇。没有人——我是说没有人,包括警察在内——戴口罩。这就像这个国家在第二波疫情来袭时对自己说的:别担心,我们能搞定。

现在很少有人有这种感觉了。

莫迪在他的支持者中仍然很受欢迎,但是越来越多的人指责他未能让印度为应对疫情激增做好准备,并在最近几周举行了密集的政治集会,但几乎没有实施预防措施,这可能是超级传播事件。

“社交距离规范已经完全被抛开,”德里的一名新闻广播员前几天在播报莫迪的一场集会时说。

许多印度人也对疫苗接种的速度感到不安,只有不到10%的人口接种了一剂疫苗,只有1.6%的人完全接种了疫苗,尽管这里生产了两种疫苗。

周一,在新德里的一个火葬场,新冠病毒罹难者被集体火化。

在印度,就像在其他地方一样,富人可以减轻许多危机的打击。但这一次不一样。

一个人脉广泛的朋友动用自己的整个网络来帮助他身边的一个人,那是一个患有新冠重症年轻人。我朋友的朋友死了。再多的关系也没法让他进医院。病人太多了。

“我想尽一切办法想给他弄张床位,但我们都做不到,”我的朋友说。“一片混乱。”

他感到切肤之痛。

“这是一场灾难。这是谋杀。”

除了为家人弄到不能外送的食物外,我很少冒险。我戴两个口罩,尽可能地避开更多的人。

但大部分时间我们四个都被困在家里。我们试着玩游戏,我们试着不去谈论谁生病了,或者谁在这个被围困的城市里奔波,寻找他们可能找不到的帮助。

有时我们只是静静地坐在客厅里,看着外面的榕树和棕榈树。

在漫长、寂静、炎热的下午,透过敞开的窗户,我们能听到两种声音:救护车的声音。以及鸟叫的声音。

周六,人们在火葬场外哀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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