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风沙席卷北京城,到现在已经一周了。
而当了一天主角之后,这沙尘并没有消停,继续侵袭我国西北、中部多省。
3月20日四川多地中度污染,秦岭表示已尽力
上周六开始,沙尘又杀一个回马枪重返北京,虽然没有之前那么漫天飘黄,但乌鸦的不少朋友都反馈,出门一看自己车上面都是沙……
沙尘:想不到吧爷又回来了
现在,沙尘肆虐仍未平息,包括西北地区、华北、黄淮北部及湖北北部等地部分地区依然有扬沙或浮尘,换言之,这吃土的日子可能还没完。
但比沙尘更扰人的,是一些苍蝇般的嗡嗡声,《纽约时报》、《德国之声》、以及韩国从国家气象局到主流媒体,居然把沙尘暴描绘成了“中国起源”,还纷纷头条送上。
不少中国人也被带了节奏,啥啥三北防护林无用论都出来了。
事实其实很清楚,这是源于蒙古国的强大气旋将当地沙尘托举至高空,加上持续不断的东移南下的气流作用,大量沙尘最终长驱直入到我国东部。
这还幸亏有了防护林的屏障,要不像蒙古国那样因沙尘暴造成人员伤亡、财产损失,是分分钟的事。
蒙古国这次强大的沙尘暴,固然有全球气候变化的影响,但该国土地近年来大面积荒漠化导致地表裸露,也是主要的原因。
人们印象中,蒙古不是大片大片的草原吗,怎么就荒漠了?
没错,蒙古国,确实曾经遍布着青青草原;但如今,荒漠化几乎已经席卷了整个蒙古草原,有些区域甚至已经变成了货真价实的沙漠。
令人唏嘘的今夕反差
更可怕的是,这样的草原消失,仅仅用了十几年的时间。
为什么蒙古的草原会遭到如此迅猛的破坏?
你现在看到的这些白色区域,全都覆盖着草原,它们占据了蒙古国70%以上的陆地表面;
而这些逐渐蔓延、扩大的红色、黄色区域,则是过去30年里,人类消灭掉的蒙古草原。
根据“防治荒漠化国家论坛”的《蒙古国荒漠化现状》报告,到2007年蒙古国已有72%以上的土地遭受不同程度的荒漠化,除库苏古尔省和肯特省的部分地区外,几乎全境的草原都会是接下来的重点消灭对象。
美国俄勒冈州立大学2013的研究报告,也得出蒙古国70%的草原被认为已经退化的结论。
紫色为蒙古国境线(图源:OSGeo中国)
到2016年,荒漠化已经影响到76.8%的蒙古国土,而90%的蒙古草原已面临荒漠化威胁,形成每年超过100天的沙尘暴,加剧气候变化,破坏东北亚整体生态。
图为2008年数据
农具、割草机、火,都可以让一片草原迅速沦为荒漠。
但要想多快好省地消灭草原,最有效的工具,其实是经济。
草场是资源,也是收入来源。
从上世纪90年代开始,蒙古政府就秉持着“要发达,市场化”的理念,放开国民大举开拓,深入草原,摆脱了苏式体制下国家计划的“控制”,将那些曾经被严格限制放牧的集体土地开放,大量国民进入未开拓的草原无序拓荒,运用市场的力量,把草原快速变为牧业、矿业用地。
2016年蒙古国新增的矿业勘探和开采点
这些地,首先拿来蓄养牲畜,从90年代开始,蒙古的牲畜饲养量步步高升。今天在蒙古,约有7000万头各种牲畜,其中绝大部分都自由自在地生活在草场上。
在过度放牧、明显超出草原生态承载力的情况下,它们能在数年内让草原退化,促使牧民开荒更多草原,开辟新的牧场。
在1990到2005这十五年间,开荒放牧促使蒙古草原以每年10个广州市那么大面积的速度退化。
广州:好家伙咱能换个城说吗……
与此同时,又有新的草原杀手出现。
蒙古国现在蓄养最多的牲畜是羊。在放养的约6000万只羊当中,该国传统饲养的绵羊并没有占据绝对优势。从1990年开始,山羊数量暴增,从只有绵羊的1/3,到现在拿下“羊界”半壁江山,在2000到2015年数量甚至还反超了绵羊。
在草原生态压力较大的条件下,山羊对草场的破坏力远远超过绵羊。山羊不仅生性比较野,不好“管”,圈养难度高;而且食量大,百草都吃,在草场羊草量不足的时候,甚至会把草根一起吃掉,使草原自我恢复更加困难。
你不要再啃了
曾经,在南美厄瓜多尔的加拉帕戈斯群岛,外来的野山羊大量啃食当地的植物,严重破坏了生态的平衡,迫使人们不得不将它们猎杀至岛内灭绝来解决问题。
在羊蹄和羊嘴的占领下,蒙古草原在1990年到2013年间,退化面积超过85万平方公里,相当于整个川渝地区的1.5倍。
川渝:我有点想揍你……
换来的财富也相当可观。2002年,畜牧业贡献了蒙古国内生产总值的29.3%,提供了约40%的就业。进入本世纪以后,随着国际大宗商品价格的大幅上涨,蒙古国经济也呈现一片蒸蒸日上的景象。
但就在此时,蒙古草原开始从一个蒙古国内的经济问题,演变为一个区域性的生态问题。
1997年,蒙古国自然与环境部发布了《抗击荒漠化国家行动计划》,也开始逐步建立了沙尘暴气象监测系统和环境保护法律。然而诡异的是,蒙古的牲畜饲养,尤其是山羊数量,在那之后仍然高速增长。
为什么会这样?
其实很简单,市场导向下,政府无法强制约束,国民为了生存挣钱,又怎么会知道过度放牧造成了造成了80%的植被破坏(俄勒冈州立大学调研数据)呢。
蒙古过度放牧尤其是山羊比例激增不停,因为他们争夺不到世界上羊肉的头号买家
——中国。
中国肉类需求量的增长如同海啸一般,对进口肉类的需求与日俱增。
其中,羊肉是一种极具地域差异性的肉类食材。在美国,以及其他欧美国家,虽然人均肉类消费量很高,但羊肉却很少见于餐桌;相反,在中国,有着悠久的吃羊传统。
随着近年来经济快速增长与人民生活水平的提高,本就偏爱羊肉的中国人在消费量上增速极快。
从这张全球羊肉消费分布图上不难看出,当今全世界吃羊只有一个重心——那就是中国,其他国家简直一个能打的都没有。要知道,即便是中国人均消费量最大的猪肉,其全球版图也没有这么独孤求败。
从2018年开始,中国登顶世界羊肉消费第一大国,至今位置越来越稳固。
全球羊肉消费量对比
(最右为全球总量,右起第二为金砖国家总量,第四为经合组织总量)
2019年,中国羊肉消费总量约527万吨。
即便是算人均,中国人的羊肉消费量也不像牛肉那么“寒碜”,显著超过全球平均水平,位居世界前列。
然而,虽然中国的本土羊肉产量也在快速提升,但仍然满足不了国内的需求。所以,中国也是世界羊肉进口的第一大国,2019年进口羊肉量达392319吨,进口金额达18.6亿美元,比上年增长42%,占到世界羊肉进口总额的24%。
2020年逐月羊肉进口金额列表,中国占据近半壁江山
中国十分需求羊肉进口,而北邻的蒙古又恰好是畜牧业大国,羊肉相比我们的价格要低得多。但这“两厢情愿”的事,却没能成为现实。
一直以来,蒙古的羊肉费了好大劲,却无法击败大洋洲、拉美以及中国自养的同类产品,在中国羊肉市场上的份额近乎于零。
其实中国并不是蒙古外贸出口的禁区,相反,从1998年起,中国就成为了蒙古最大贸易伙伴至今,其中从蒙古进口量增速远远高于向蒙出口增速;
单就农牧产品这一项,蒙古对华出口就从2001的1300万美元,增长到2018年的3.38亿美元。现在,中国从蒙古进口的畜牧产品,贡献了蒙古农牧产品总出口额的90%。
同时,蒙古国年出口羊肉总金额可达2000余万美元,但其中出口中国只有区区数十万美元。
图中浅蓝色为蒙古,什么?看不到浅蓝色?那就对了!
羊肉及其制品,无法从中蒙贸易这块大蛋糕里分得哪怕一杯羹。为什么呢?
因为,进不来。
蒙古的畜产品加工生产能力薄弱。到2008年,蒙古国内合法的屠宰企业只有28家;2017年,全国40多家肉类加工厂,只有10家拥有较强的生产能力。
所以,蒙古的肉类产品,大多是以活体动物或原料形式出口的。
而中国一直以来抗拒进口活羊。虽然有巨大的生产与需求间缺口,中国进口羊肉还是以熟制羊肉为主,活羊数量很少,其中又有相当一部分是种羊。
还记得疫情初期蒙古给中国捐献的3万只活羊吗?这个数量超过之前三年中国进口活羊总量的总和。
即便是蒙古国少量的熟制羊肉产品,也长期没有获得中国的准入。
这份2005的中国允许进口肉类产品的国家名单中,尚无蒙古国的名字:
这点直到2016年才有所放开。
但对于熟肉制品生产能力低下的蒙古国来说,“放开”并没有产生明显的效果。
2016年3月30日,中国首次进口蒙古国熟制肉产品。
而经过两年的“猛增”,据二连浩特海关数据,2018年二连浩特口岸进口蒙古国熟制羊肉,较上年同期“暴涨”23倍,达到了惊人的……2.4万吨。
人均拥有近二十只羊的蒙古,就是没办法把他们吃也吃不完的羊肉,成功地出到进口量最多的中国来。
这不是为难肉类生产加工能力落后的蒙古吗?
中国人不买蒙古羊肉,使得蒙古的羊肉价格始终在低位徘徊,牧民辛辛苦苦养羊卖肉赚不着什么钱。
羊肉供应过剩时,动辄短时间内掉价3/4
本就不怎么赚风险又高,这活谁爱干?
对于蒙古牧民来说,靠羊肉赚钱这条路在中国走不通,“迫使”他们另辟蹊径。
养羊得到的产品,不仅包括羊肉、奶,还有(绵)羊毛(wool )、(山)羊绒(Cashmere)等等。其实价值最高的并非羊肉,甚至羊毛也一般般,真正能带来高收益的,是羊绒。
羊绒制品的价格稍微了解下都知道,因其价格高昂被称为服饰中的“软黄金”。
活羊不给进,羊绒却可以敲开中国的大门,赚钱还更多。于是,蒙古牧民纷纷舍产肉、毛为主的绵羊,大量换上产绒为主的山羊。
相比于毛用、肉用山羊,蒙古国近年来的山羊数量激增,很大程度上要“归功”于绒山羊。所以我们可以看到,虽然山羊总数仅位列世界第9,但蒙古却高居全球第二大羊绒储备国,羊绒供应量约占全球的五分之一。
各国山羊数量排行
而相比被中国卡关的羊肉出口,羊绒的出口顺畅得多,成为继铜、金矿产后,蒙古国出口量第三大的产品。
当蓄养的山羊主要为了获取羊绒,那就比较“费羊”。
因为羊绒是生长在山羊外表皮层,掩在山羊粗毛根部的一层薄薄的细绒,入冬寒冷时长出抵御风寒开春转暖后脱落,单只羊的产量就要比绵羊毛低得多,一只绒山羊一年大约只能收集到50-80克无毛绒,平均五只山羊的产绒才能做一件羊绒衫,羊绒产量仅占世界动物纤维总产量的0.2%;
而且,取羊绒还必须“趁早”。因为绒山羊1岁初次采绒,2~4岁产绒性能和绒毛品质处于最佳阶段,5~6岁时产绒性能下降,6岁后大幅下降,绒毛品质明显降低。所以指望羊绒致富的牧民,只能不断增加山羊的数量,补充新鲜血液。
而蒙古的羊绒不断增产,因为他们争夺不到羊肉的头号买家中国,转过来必须争夺羊绒的头号买家——
还是中国。
中国在羊绒制品生产上有着不可取代的优势,所以很多外国原料也放到中国来加工,中国集中了全世界93%的羊绒原料。
而从新世纪以来,蒙古羊绒“好不容易”才击败别国羊绒,如今占据了中国90%以上的羊绒进口份额。
这些羊绒最终就将转化成我们穿的衣帽裤。
羊绒制品的生产流程(图源:sewport)
中国大量进口和消费蒙古羊绒,却拒绝蒙古羊肉,“迫使”蒙古国牧民“用脚投票”,只得大批改养山羊。
所以你会看到,在经济全球化时代,蒙古的矮马尥一下蹶子,未必会引发福岛县的海啸;但我们的羊肉消费,却可以实实在在影响东北亚草原的存亡。
这个由生产者、贸易商、消费者共同组成的环环相扣的产业链,才是消灭草原最高效的机器。
而当你明白这个机器的运行方式,就会发现,不论生产、交易,还是消费,其实都不必让草原付出如此高昂的代价。
因为,没整明白这个运行方式的,正是蒙古国。
中国消费者并非不想要蒙古的羊肉,中国也不是不想进口蒙古的羊肉。
当2016年中国重新开始进口蒙古肉制品,时任中国驻蒙大使邢海明表态:蒙古牛羊肉天然绿色,味道鲜美,一定会深受中国人民喜爱。
可为什么蒙古羊肉就是卡着进不来呢?
因为中蒙之间没有双边自由贸易协定,所以彼此没有畜产品贸易的特殊优惠,而只能实行一般性政策。按照常规程序,中国对进口蒙古畜产品有几项基本要求:
这其中就包括了禁止进口蒙古活牛羊,以及进口畜产品必须符合中国标准。
就这样按照常规程序的基本要求,蒙古国做不到,自然羊肉不能准许进。
蒙古合法的屠宰企业只有28家,不等于它全国只有28家屠宰企业。这些合法企业事实上只能处理全国屠宰量的7%。也就是说,蒙古国每年93%的宰杀牲畜是非法屠宰的,得不到卫生检疫的保障,而且几乎每年都会在局部地区出现口蹄疫、炭疽等疫情。
对于这种现状,蒙古国方面却一直消极对待,也不去想办法提供足够的基础设施和防疫方面的支持。
在疫病防控上,蒙古目前完全是真空状态,兽医和相关医药都匮乏,一般情况下牧民也很难及时察觉,即使发现情况,官方也懒得去管,以至于只能靠牧民自己扑杀,并将尸体遗弃在野外,这造成了更大的疫病传播。
即便是少有的熟制羊肉产品,加工之类也参差不齐,往往存在规格不统一,包装袋大量漏气并变质的问题,这些产品难以通过中国的质检。
无怪乎去年蒙古捐赠三万只羊都只能以活羊的的形式运进中国境内,因为在宰杀、冷乱运输方面,蒙方实在是有心无力。
而许多不法商贩想方设法规避质监局的检疫,甚至花钱买通那些被列入《获得认定资格的进境肉类产品进口单位名单》的企业助其套用资格,这样“偷偷”进入中国的蒙古羊肉存在巨大的安全隐患,严重扰乱中国肉类市场秩序。
因此中国对待来自蒙古国的肉类产品,也不得不多加注意。
就算蒙古国最为“擅长”的牧养方面,问题也非常大。
蒙古目前的畜牧业,以户为单位的混群结构,完全是靠天吃饭,效率低下,存在大量资源浪费,不少牲畜自然交配,良种率低,畜种退化,牲畜饲养周期长,周转慢,产量和产值都不高;
基础设施更是十分薄弱,不仅防灾抗灾能力低,也无法扩大灌溉面积改良天然草场,根本没有什么“草原管理”可言。
其实,通过蓄养水草、围牧等措施,同样的牲畜饲养规模可以保住更多的草原。
比如山羊的养殖。虽然山羊有吃草根这样的“恶习”,但那是在牧场羊草不足的情况下,才如此刨根觅食;如果能通过合理的管理调控,保障牧草休养生息,食量远小于绵羊的山羊也许反而会体现出优势。
而这,恰恰是中国所擅长的。
其实说到大量从绵羊改养山羊,中国也是一个大户,而且是现在世界上蓄养山羊最多的国家。
之前,中国的草原生态也受到跟今天蒙古类似的困扰,一度面临重大生态危机。在农牧业发展的过程中,积累了大量的经验和教训,发现了重要的问题和解决方法。
听说山羊太淘不能圈养?
正因为此,像中国这样正在大力发展绿色产业的国家,才要常年致力于在实地向农牧民传授改善生产的知识和技能,并帮助搭建更加可持续的产业链。
山羊怎么圈,山羊绵羊怎么搭
中国的研究到了相当细致的程度
多个部门,都在生产、加工、流通等环节设置规章制度、落实管理责任,并争取越来越多的商业公司加入其中。
《国务院办公厅关于促进畜牧业高质量发展的意见》(部分)
因为在羊肉、羊绒、奶品、毛皮等商品的生产消费中,需要付出代价的并不是草场,而是偷懒和投机取巧。
而对蒙古牧民来说,相比以往总是隐秘且被动地卷入毁草行动,科学有序的可持续产业链,事实上帮他们夺回了对牧业与草原关系的知情权。
同样的,中国现代畜牧业的生产方式,不仅代表着可持续,还意味着选择。
图源见水印
他们可以选择现代化的农牧业生产,避免在无意中成为荒漠化的帮手,蒙古政府也可以选择与中国合作,减少牧业中的草原退化风险,做出零破坏承诺,让牧民完全没有消灭草原的机会。
与中国一起,Choose For Grassland!选草所选!
然而……
蒙古的取向打碎了这一切美梦。
长期以来,蒙古国对中国的敌意很重。尤其苏联解体,失去靠山之后,面对逐渐强大的南邻,曾为中国一部分的蒙古常以己心度君子之腹,对中国怀有强烈的戒心。
蒙古的反华新纳粹组织
在蒙古,“中国威胁论”很有市场,中国对蒙古经济的贡献率越是高,蒙方就越是对华加强防范,甚至在蒙古开的“中餐厅”也不敢标汉字,蒙古也是几乎仅有的国内没有餐馆标注汉字的国家。
2012年,蒙古国出台《关于外国投资战略领域协调法》,抑制蒙古境内的外国投资。而中国是对蒙古最大的投资国,占外商在蒙投资总量的一半以上。政策针对谁,不言而喻。
蒙古国这一招“挥刀自宫”效果立竿见影
蒙古还实行严格的劳务许可制度,按照《蒙古外国公民法律地位法》,严格限制外国劳务在蒙工作人数,同时用工单位还要为“雇佣外国员工”向蒙古政府缴纳高额的就业岗位费用。
畜牧业的附加值本来就低,这样严苛的限制政策基本打消了中企投资蒙古牧业的意愿。
根据《对外投资合作国别(地区)指南》,2016年,在蒙主要中资企业119家,其中从事农牧产业相关企业只有3家,分别从事农机、羊绒及运输、羊绒驼绒加工;肉类加工一家没有。
未来可期?
大体总结下这些年蒙古对与中国经济联系的基本态度是,进出口外贸,彳亍!直接投资,来蒙建设,不行!
既然蒙古不愿接受中国帮助去改善农牧业生产,进而修复草原状况,这事儿怎么着应该怪不到中国了吧?
不对。要说起来的话,好像还确实有个中国人的锅——凯申公!
所以,消灭蒙古草原这事,可能真的要怪中国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