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店后就陷入焦虑。作者:晴山来源:灵兽(ID:lingshouke)01生意越来越闲
“感觉今年是越来越闲了,店里几乎没有新客,基本都是之前充的会员,来刷卡护理的,再推销一些新套餐时,买账的也是少之又少。”在北京开中高端养发馆的王萌(化名)对《灵兽》表示。
80后的王萌在2018年加盟了这家行业头部的养发馆,“当时想着这个行业比较火,而且周边没有专业的养发馆,加上这个行业也不会受电商的冲击,就选择了开店。”她称。
“刚开业时,也是靠着熟人、朋友过来捧场,生意也还可以。但没想到的是,从管控放开后,生意就变的越来越差了。”王萌称,之前大家充值大几千、几万的会员卡都特别爽快,现在新客寥寥无几,老顾客面对新推出的3位数的套餐也都犹豫不决。
“感觉现在的生意是一年比一年闲。”王萌无奈地说着。
据王萌所说,自己所加盟的这个品牌是面向中产的正儿八经的的中高端品牌,会员充值一直都没有低于4位数的套餐,像之前大家用完会员储值后,都不用销售给推销,就很爽快地交钱再买套餐了,“在消费降级的大潮下,店里也相应地推出3位数的套餐,但是让人焦虑的是,销售费劲推销几小时,也难有几单。”
王萌称,店里的客户基本上都是中产,但在疫情后,加上大环境的变化,其实对于中产的影响还挺大的,“已经很明显感觉到今年的营业额比去年差很多,去年的营业额比疫情期间差很多,一年不如一年。”
据了解,王萌店内员工也比去年少了近一半,“生意难做,消费者不愿买单,但行业却越来越卷,加盟的门店也不断增多,特别是像广州、深圳这些地方更卷。”王萌摇头称,据交流群里的同行说,有的门店为了引流增加了采耳业务。
“真的是太不容易了,大家为了拉新,一个专业做养发的店,却增加了不可能上的产品,也真的是被逼到份儿上了。”王萌称。
王萌门店的隔壁是一家高端瑜伽连锁店,对面是一家中高端的理发店,但熬过疫情后,瑜伽馆在2023年中关店了,随后理发店也关门了,后来都开成了大众餐饮店。
王萌称,从去年下半年开始,消费者很明显的变化是,开始抵触充值大额预付费办会员卡,估计是行业接连不断地爆雷、跑路事件,让消费者对行业诚信失去信心,但这对依靠充值会员得以续命的高端专业店来说也是致命的打击。
“现在我们也在不断调整,也在利用线上引流,推出19.9元、29.9元体验券引流。”王萌表示,“咬紧牙关再坚持坚持,万一守得云开见月明了呢?”
02负债近80万后关店
除了王萌门店的越来越闲,在北京开店的托尼老师们,日子也不好过。
90年出生的王涛(化名)在北京的丰台区经营了近5年的门店也在4月底关店了。
“自己从理发小弟,到积累到一定资金开店,这个过程有多艰难只有自己最清楚。开店前后大概花了近100万元,到关店歇业负债近80万元。”王涛称,自从开店后就陷入了无尽的焦虑,行业竞争大,留客难,耗尽了自己开店前所有的期待与热情。
“接下来也比较迷茫,但会想办法把债务先还清,再重新开始,不过不会再轻易开店了。”王涛说。
无独有偶,2021年在朋友的介绍下,算是“捡漏”接手了一家高端理发店的张鹏(化名),现在也陷入无尽后悔之中,面对每天不够支付房租和人工成本的营业额,也是焦头烂额。
80年出生的张鹏,在济南做了近20年的理发师,也在业内的连锁企业担任技术总监的岗位,手里有些积蓄。“在疫情期间理发店遭受重创,很多门店无力支撑选择关店、转让,当时自己的判断趋于乐观,想着疫情结束后,行业能够恢复正常,当时大家都超低价转让,也是捡漏的好时机,想着等疫情结束后价格就没这么便宜了,所以就接手了一个装修比较高端的门店。”张鹏称。
他说,门店营业后定位还是高端理发店。店长、技术总监理发399元,相继的是299元、199元不等。储值办会员有相应的5折、3折等。
“刚开业时客流量比较少,每天的营业额刚过千。我们就开始不断地搞活动、做促销,业绩也有了相应的提升,每天的营业额大概在三四千元左右。但除去房租人工等成本还是巨亏。”张鹏回忆称。
生意不好,竞争还越来越大。据张鹏所说,在其门店附近又开了几家新店,不乏两家高端装修的门店。
“行业竞争大,加上大环境不好,可能越低价越容易被人接受,我们就开始尝试调整价格,整体降价了40%。”张鹏称,价格调整后,店里生意比之前好了很多,新客也增加了一些,但值得一说的是,大家不愿意大额储值会员卡了,即便是储值后有更多的优惠。
“消费降级的热门话题下,上个月底我们再次降价。例如店长、技术总监剪发188元,三折会员储值卡的话,算下来花不了几十块钱。但不得不说,大家真的谨慎消费,不是说说而已,是真的在践行。就像不管我们如何降价,储值会员业务也没有什么起色。”张鹏无奈地说道。
03高端零售业表现疲软
最近两年,消费降级是个热门话题,也是普通群人民群众真实生活的现实反映。消费降级体现在生活的方方面面,大到房子车子,小到吃饭穿衣和理发。
说到传统理发店,相信很多人都会吐槽,价格贵、时间长,而且从洗发开始,店员就开始推销办卡或者会员,让人不胜其烦。
在消费降级下,简单的十元快剪,最近在北京很“畅行”。
例如,北京市区某购物超市内的理发店,干净,简洁,装修也不差,只要10元,基本上一个人10分钟就理完了。整个过程没有推销办卡,没有闲话聊天,确实让理发回归了理发。
令人意想不到的是,近年来消费降级现象不再局限于年长男性和小孩子的家长。越来越多的年轻人开始选择快剪店,他们开始更注重时间和费用的节约。在他们看来,无需花费太多时间和金钱去理发,只要简单整洁即可。
消费降级现象中的另一个令人惊讶的发展是年轻女性的涌入。尽管女性一直以来都比男性更注重自己的形象,而发型在形象中占有重要地位,但某些年轻女性也开始选择快剪店。她们可能是受到了同样的经济压力,希望在理发费用上节省一些开支。
这一现象的背后是社会经济环境的变化和个人需求的改变。对于消费者来说,消费降级既是一种选择和调整,也是在现实压力下的一种应对和适应。
在此背景下,一些高端店、专业店也迎来“关店潮”。例如,呷哺呷哺(00520.HK)的高端烤肉品牌“趁烧”,在2年时间内就开启关店模式。
继春节前,广州、深圳各有一家“趁烧欢乐烧肉”被曝出关店后,广州目前仅剩的最后一家也即将停业,届时,“趁烧”在全国将只剩下上海两家门店。
据悉,2022年9月,布局以“欢乐烧肉”为主题的全新品牌“趁烧”,在北上广深等一线城市陆续开店,并计划在3年内突破百家门店。但令人遗憾的是,在“百店目标”尚未达成之际,趁烧位于杭州、上海等多个城市的门店已率先关闭。
除高端专业店之外,从全球来看,高端奢侈品行业也陷经营困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