俄罗斯入侵乌克兰后,遭到国际制裁,俄罗斯总统普京在2022 年停止向欧盟供应大部分天然气时,自己以为好聪明。如今这项支援战争机器的资金来源逐渐萎缩,俄国营天然气公司创下20年首度亏损,普京原指望透过西伯利亚力量2号,卖给中国天然气,无奈习近平兴趣缺缺,管线建设暂停;液化天然气运输设备也遭美国制裁难以实现。《经济学人》断言,俄罗斯天然气业务永远无法从乌克兰战争中恢复过来。
《经济学人》报道,俄乌战前,欧洲光是2021年就从俄罗斯购买 40% 的天然气,后因普京以断供天然气威胁欧洲,一度推高天然气价格,当时欧洲做好了应对通货膨胀和停电的准备。然而,两年后,由于温和的冬季和从美国大量进口液化天然气(LNG),欧洲的储气罐比以往任何时候都满,而俄罗斯国有天然气巨头-俄天然气公司却无法赚取任何利润。
对俄罗斯来说,恢复天然气销售变得非常重要,理论上,俄罗斯现在有2个选择:建造通往其他地方的管道或加强液化天然气出口。
目前,俄罗斯已利用西伯利亚力量这条管道,将从未服务于欧洲的东部天然气田与中国连接起来。问题在于,中国不确定自己是否真的想要“西伯利亚力量2号”。中俄就该项目的谈判陷入僵局,从融资到天然气价格等关键合约条款仍存在分歧。
另外,俄罗斯也计划扩大液化天然气生产,目标是到2030 年将液化天然气出口量,从去年的 3100 万吨增加到 1 亿吨,相当于 138bcm 天然气,希望到 2030 年市占率从目前的 8% 升至 20%。
不过,普京想销售液化天然气的美梦遭到重挫,新的液化天然气工厂和运输设施需要西方产品,国际制裁使其难以实现。俄罗斯旗舰液化天然气项目-北极液化天然气2号(Arctic LNG 2)的日本(专题)投资者已退出;中国已要求美国豁免制裁,但不太可能获得批准。俄罗斯被迫对其最大的液化天然气公司诺瓦泰克(Novatek)慷慨解囊,并开发本土技术。
俄罗斯总统普京(左)盼建设西伯利亚力量2号,增加对中国的天然气供应,未料中方兴趣缺缺,谈判陷入僵局。(示意图,欧新社)
鉴于天然气工业自给自足需要时间,“Arctic LNG 2”上个月暂停生产。顾问公司 Rystad Energy 预计,到 2035 年,俄罗斯液化天然气产量仅 4000 万吨,比克里姆林宫的雄心壮志还差约 1 亿吨,寻找买家困难重重。
报道认为,俄罗斯天然气业务遭遇诸多困境,意味著俄罗斯将无法重返曾从欧洲获得的大部分收入,外加绿色转型不断推进,预测者认为天然气的黄金时代最多只会持续数十年。尽管西方制裁并没有阻止乌克兰发生战争,却对俄罗斯作为领先能源供应国的未来造成打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