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鸿祎被质疑“离婚式减持”?前妻得90亿分手费


360周鸿祎离婚引发热议,“红衣教主”站上风口浪尖。

6.25%的股权转让,90亿元的离婚代价,52岁的知天命年纪,都成为印刻在这场舆情漩涡中的重要数字。作为千亿市值上市公司的实控人,周鸿祎的离婚难以被等闲视之。受益于ChatGPT和AI概念的火热,360近期股价一路上涨,市值高峰之际,周鸿祎为何官宣离婚,此事将如何影响公司股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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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鸿祎被质疑“离婚式减持”?

2023年4月4日晚,A股上市公司三六零安全科技股份有限公司下称“360”,股票代码“601360.SH”)公告,360创始人、公司董事长周鸿祎因与胡欢女士已办理解除婚姻关系手续,并就股份分割等事宜作出相关安排。

根据周鸿祎与胡欢签订的《离婚协议书》,周鸿祎拟通过非交易过户的方式将其直接持有的360股份446,585,200股(约占公司总股份的6.25%)转让至胡欢女士名下。

公告称,周鸿祎为公司实际控制人。本次权益变动前,周鸿祎直接持有公司821,281,583股股份,占公司总股本的 11.49%(剔除回购专用账户中的股份数量后的比例为11.73%),并通过奇信志成间接持有公司股份。胡欢女士在本次权益变动前未持有公司股份。

变动后,周鸿祎直接持有公司374,696,383股股份,约占公司总股本5.24%(剔除回购专用账户中的股份数量后的比例为5.35%),通过奇信志成间接持有公司股份未发生变动;胡欢拟直接持有公司446,585,200股股份,约占公司总股本6.25%(剔除回购专用账户中的股份数量后的比例为6.38%),成为公司持股5%以上股东。

图源:第一财经

此举也引发网友猜想,甚至被一些股民质疑为可能发生“离婚式减持”。

对此,360方面表示,周鸿祎先生与其一致行动人在未来12个月内没有减持计划,胡欢女士在未来6个月内不增持及减持上市公司股份。且因胡欢女士未在360集团及其子公司任职,本次变动对公司经营管理无实质影响。

360董秘赵路明4日晚间在朋友圈发文称:

第一,不离婚就不能减持吗?

第二,公告告知周鸿祎与胡欢在一定时期内不会减持;

第三,套现的话4.99%不香吗?

第四,6.25%的持股意味着需要预披露,变动达到1%需要公告,减到5%需要暂时停止;

第五,6.25%的持股也意味着要受两次90天二级1%、大宗2%的规定。

“360已成规模,而且周鸿祎主导自然不变,只是离婚带来身家的降低,但对360公司后续的发展并没太多影响,也不是变相减持。”产经时评人张书乐告诉国际金融报记者。

上海市海华永泰律师事务所合伙人陈元熹在接受记者采访时亦表示,胡欢因此次离婚分得6.25%的股份,成为公司持股5%以上股东,股票减持需遵守《上市公司股东、董监高减持股份的若干规定》等股东减持规定。

根据4月4日晚披露的简式权益变动报告书,胡欢拥有新加坡永久居留权。

北京另一位投行人士对证券时报·e公司记者表示:新加坡富豪榜上,或将再添一位女性名字。“大佬之间的离婚往往牵涉到巨额财富再分配,重要程度不亚于两家上市公司之间的并购重组。背后往往不会是简简单单的情感问题。”

更有投资人认为,不能说转让股份刻意避开了5%红线数字,就能洗清减持套现嫌疑,认为相关协议有“君子避嫌”的可能。

02

除360外,二人已无商业关联

推演离婚背后的动机,周、胡两人的关系究竟如何,是否已经走向破裂,是一个重要考量维度。

胡欢曾经和周鸿祎一起创办中文上网服务公司“3721”,也是一起打过江山,同富贵共患难的夫妻。在此后很长时间,周鸿祎虽然因为“大炮”风格,越来越成为公众人物,但是几乎没有公开谈论自己的妻子和家庭。

不过,周鸿祎乐于向粉丝分享婚姻经验。2020年5月20日(“520”),周鸿祎在自己的抖音账号发布了一条关于“结婚纪念日”的视频。他在视频里表示,挑选结婚纪念日要用质数,质数的特性是不可分解。周鸿祎称,自己的结婚纪念日是317,是一个不可分解的质数。

2017年前后,《颠覆者——周鸿祎自传》一书上市,揭示了程序员出身的周鸿祎与胡欢作为一位‘贤内助’的更多秘密。周、胡两人据说是水木清华BBS上成的第一对。在新书中,周鸿祎在特别鸣谢一栏中还特意感谢了胡欢。周鸿祎表示,“太太对我的事业帮助特别大。”而胡欢也曾对媒体表示:“欣赏周鸿祎的女人不多。现在看来,我应该是独具慧眼的女人。”

2018年,360借壳江南嘉捷上市。虽然近期360才因为AI概念而股价腾飞,但回溯来看,那时才是公司真正的高光时刻。上市时,周鸿祎带着夫人一起敲钟,这是为数不多的一次胡欢出现在公众面前。

值得一提的是,一个月之后,2018年3月30日,周鸿祎曾发了条朋友圈:“我的人生竟然如此失败,没有任何意义”。次日,周鸿祎再次发文解释称状态不好,挫败感源自平衡不好工作和家庭。

企查查数据显示,360目前股东情况如下:

此外,企查查显示,通过股权投资,周鸿祎间接持股企业超800家,商业版图涉及科研、IT、租赁和商务服务业等。

胡欢对外投资有高榕资本(深圳)投资中心(有限合伙)、天津鼎晖嘉悦股权投资基金合伙企业(有限合伙)、北京大觉投资顾问有限公司等26家企业,间接持股企业超700家,商业版图涉及金融、科研、租赁和商务服务业等。

从目前两人的商业版图来看,除360公司外,周鸿祎与胡欢已无其他商业关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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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途“下车”

网络安全一直是360的主营业务,在燃油车时代,360与汽车产业的交集更多是硬件业务,360旗下有行车记录仪、流媒体后视镜等硬件产品。而新能源智能汽车的出现,反而为360 提供了机会。

2021年3月两会期间,周鸿祎曾公开表示,智能汽车本质上可形容“四个轮子搭载一个超级手机”。正因为如此,关于智能汽车的安全问题才显得尤为重要。

360近年来的业务乏善可陈。可以肯定的是360希望在智能汽车网络安全业务上分一杯羹,这也是短时期内能够改善营收的唯一希望,根据周鸿祎的透露,目前已经有很多造车新势力以及传统车厂找过360寻求合作。这其中最知名的莫过于360入股哪吒汽车。

360公司和哪吒汽车的“缘分”始于2021年5月,双方公开表示将在造车领域进行合作。5个月后的2021年10月,360发布公告称,将作为哪吒汽车D1轮投资领投方,拟投资29亿元入股哪吒汽车。本次投资全部完成后,360将成为除后者管理团队外的第一大股东。

周鸿祎在接受《中国企业家》杂志采访时曾表示,“当时车联网很热,我们感觉它是产业数字化中的一个重要场景,觉得应该参与进来。我也看了很多特斯拉、蔚来、小鹏的介绍,感觉汽车行业是先进制造业、能源产业、数字产业的汇合点,有巨大的革命性机会,不能错过。第二,我本身要做产业互联网的赋能者,必须参与进来。比如安全,今天最危险的不是对车身的攻击,而是对车厂网络的攻击,如果控制了车厂的安全体系,就可以远程遥控车,这是非常大的风险。我们不能简单地在车里做一个防火墙,需要跟一家车厂深度结合,才能做出比较完美的安全解决方案。另外,在发现汽车行业蓬勃发展之后,我们先筛了一遍,把PPT造车、有样车但没销量、有销量但数量不达标一些已经成名的企业筛掉之后,最后还剩两家,在零跑和哪吒之间选择了哪吒。”

然而,实际投资上,360只完成了B轮投资9亿元和D1轮首笔10亿元,剩下的10亿元一直未等到,等来的却是一纸“放弃增资”的公告。

2022年6月26日晚,360公告称,拟将持有哪吒汽车近8000万元注册资本(未实际出资),对应哪吒汽车3.532%股权转让给嘉兴鑫竹股权投资合伙企业(有限合伙)、深圳精诚开阔企业管理中心(有限合伙),转让对价为0元。转让后,360仍持有哪吒汽车11.4266%股权。

在公告披露后,周鸿祎解释称,哪吒汽车的投资人特别多,比较分散。“我们已经有约11%股权,继续投资的话可能会占到比较主导的角色,不想鸠占鹊巢。”

2022年三季度财报显示,360账上还有200多亿元现金。放弃增资哪吒汽车,或许是因为周鸿祎在投资上变得更谨慎、更聚焦。

04

搭上ChatGPT班车

2023年1月31日,周鸿祎交了一张难看的成绩单。360预计,2022年净亏损24.8亿元。十年来,这家公司首次出现年度大幅亏损。

失去业绩支,股价萎靡不振。一年时间,360股价跌去32%,市值蒸发238亿元。

对这个结果,周鸿祎早有预料。数月前,他表示,360亏损有三个原因:一是公司正处在转型阶段,从To C转型到To B,投入增加;二是为中小企业提供免费SaaS服务,做一些战略性投入;三是投资有亏损,比如哪吒汽车。

在360主营业务连续萎缩,转型大安全效果未能立竿见影之时,横空出世的ChatGPT成为“红衣教主”的“救命稻草”。

2023年2月7日,已连续多年深跌的360在午后快速拉起,13点23分即封死涨停,报8.02元/股。一轮上涨行情就此拉开序幕。当天中午,360在互动易回复称,公司的人工智能研究院从2020年开始一直在包括类ChatGPT技术在内的AIGC技术上有持续性的投入,也计划尽快推出类ChatGPT技术的demo版产品。

在这之后,360不断在互动易平台回复投资者关于AI、ChatGPT相关的提问。创始人周鸿祎也在不同场合频频露面,发表对人工智能的看法。比如,周鸿祎在和张朝阳参加《星空下的对话》节目时表示,ChatGPT可能代表着人类在人工智能历史上一场真正革命的开始,并使数字永生成为可能,搭不上这班车的企业或被淘汰。

在百度发布文心一言之后,坐拥国内“搜索引擎TOP2”(360搜索)的360,再被投资者视为A股稀缺标的,股价一路上涨。

2023年3月,360成了A股市场最受关注的明星股之一,多个交易日的当日成交额突破百亿元。

据悉,周鸿祎正在布局元宇宙和Web3.0,紧跟市场新风口。不过周鸿祎也认为,不要做得太宏大,“把元宇宙定义为当配角,为To B和To G的场景服务。”

今年,360公司因搭上ChatGPT概念股价也随之起飞,2月以来的股价涨幅已经超过186%。截至4月4日收盘,360的股价为20.08元/股,据此计算,周鸿祎因离婚分出的股份价值约90亿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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