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马南炮轰联想 发文称被柳传志女秘书召见(组图)


司马南炮轰中科院国资流失,谁在给“全面深化改革”撤梯子?

说来荒唐,12年的一桩业界共知的“阳光改制”,如今竟被质疑“巨额国资流失”。

更荒唐的是,这两天不少专业分析指出,这位接二连三地进行质疑的人,竟然不懂财务、算错了帐!

最荒诞的还不止于此,面对诸多对其的质疑,此君非但不认账,反而变本加厉、洋洋洒洒地东拉西扯半天,归根结底一句话,死不认错、一错到底。

这个质疑者,就是司马南,一个自诩为“独立学者”的人。被司马南质疑的,则是2009年的联想改制事件。

特别值得深思的是,这并非什么偶然事件。

穷追猛打,乱扣帽子

不妨简单回顾一下事件。

来源:司马南微博截图

11月7日晚21:30,司马南在微博上发布其录制的一期节目:中科院国资贱卖系列之一,13亿国有资产白送泰山会?

他的核心观点和依据是:2009年9月,中科院旗下的国科控股将29%的联想控股股权以27.55亿元转让给泛海控股。2012年4月17号,距离股权转让过去四年时间,威远生化披露了一个信息:联想控股在2008年底的净资产是139.49亿元。“这些作为我们分析问题的背景资料,按照联想控股2008年底净资产计算,29%股权对应的净值为:139.49*29%=40.45亿元。这计算小学生都会。按净资产交易的差价就有:40.45-27.55=12.90亿元!将近13亿元。原国有资产流向了泰山控股,流向了泰山会。”

自此,司马南一发不可收拾,到12日晚上22:12,他连做6期节目,颇有不达目的誓不罢休的势头。

来源:司马南微博截图

这期间,不少专业分析都指出,司马南应该不懂财务、其计算方式有误,但司马南在第六期节目中,将之笼统归为各种“兴师问罪”。

既然是讨论“国资”问题,我们不妨看一看国企改革专家吴刚梁咋说。13日上午10:52,吴刚梁发布文章,针对这一事件指出:“我看了一下司马南的视频,主要是一些情绪化表达,专业分析不多,而且果然不出我所料,我发现司马南没搞懂什么是合并财务报表。”

他分析称,根据司马南提到的评级报告,报告显示,联想控股2008年的所有者权益(净资产)是139.7亿元,但是这个所有者权益是包含了少数股东权益的。准确地说,少数股东权益是620209.50万元,这些权益是不归属于联想控股的。因为纳入合并报表范围的子公司有10余家,其中有些并不是联想控股的全资子公司,还有其他股东在里面持股。扣除掉少数股东权益,归属于联想控股的权益是777061.10万元。由此可知,中科院转让其中的29%的股权,对应的净资产价值就是777061.10万 X 29% = 225,347.72万元,大约22.5亿元。而司马南直接用合并报表的净资产来计算,得出29%的股权价值=139.49X29%=40.45亿元,进而说国有资产被贱卖了40.45-27.55=12.9亿元,这个计算过程显然是错误的,违背了财务基本常识。

“老吴建议他解散那个不称职的财务研究团队,免得今后再受其误导。”吴刚梁写道。

建议虽好,但却没用,因为你永远叫不醒装睡的人,即便再专业的分析,也不会让司马南幡然醒悟,他一定会找出更多所谓的“猛料”,来煽动情绪、死缠烂打。明眼人都看得出,过去多年,这也是他一贯的做派。

在其节目中,司马南也充分展示了此类技巧,其基本套路就是“你说西我说东”,站在所谓道德高地上乱带节奏。感兴趣的话,列位可以自行观瞻、自行判断。

“阳光改制”,而非阴谋

事实上,司马南“鸡蛋里面挑骨头”般针对的联想改制事件,最终落定于12年前,且业界对此早有定论。

来源:中国科学院官网截图

2009年9月4日,中国泛海控股集团有限公司以 27.55 亿元买入中科院挂牌转让的 29%联想控股股份,成为第三大股东。联想控股的股权结构此前为中国科学院持有其 65%股权,剩下的 35%由联想控股职工持股会拥有。

这之前的8月7日,中国科学院国有资产经营有限责任公司(即国科控股)在北京产权交易所挂牌,转让所持29%联想控股股权,作价 27.55 亿元。当时,国科控股总经理邓麦村曾对媒体表示,市值有高低起伏,因此,转让价格是按照国有资产转让当中通行的净资产估值,由资产评估机构评估,并经国有资产管理机构备案。此次转让属“溢价转让”。

按照吴刚梁的分析,“公开挂牌之后,就是竞买人相互竞价,最终价高者得,这个过程顺利走完的话,一项国有资产的价格就确定了,不管最终摘牌价格是高是低,只要依法公开交易,就不存在国有资产流失的问题。”

熟悉联想的人都知道,联想最早脱胎于中国科学院计算技术研究所。1984 年,该所出资 20 万元,成立中国科学院计算技术研究所新技术发展公司,此即后来的联想。10年后,联想集团有限公司(00992.HK)在香港上市;中科院则通过 100%持有的联想集团控股公司,间接控制上市的联想集团;2000年左右,国家强调科技企业应该实行股份制改造,由北京市体改办牵头,科技部、科学院、财政部等联合商讨,批准了联想控股的股份制改造方案,联想控股职工持股会出资购买了35%的股份。2001 年,联想集团控股公司改制,更名为联想控股有限公司。

此后的2004年8月及2006年3月,中科院先后发布了《中国科学院关于加快院、所投资企业社会化改革的决定》、《中国科学院关于进一步推进研究所投资企业社会化改革工作的意见》,积极推动院、所投资企业引入包括资本、管理、市场营销等在内的优良社会资源,实现股权多元化,形成合理的法人治理结构。可以说,减持联想控股股权是中科院企业社会化改革整体战略安排的一部分,联想控股进一步改制也由此提上日程。

由此可见,联想改制并不像司马南一再暗示或故意引导的,改制掺杂了企业创始人的各种利益及私心,贱卖国资也是一场阴谋。

来源:联想控股公司要闻截图

相反,改制9年后,2018年12月18日,庆祝改革开放40周年大会在人民大会堂举行。100名“改革先锋”称号获得者和10名“中国改革友谊奖章”获得者在大会上受到表彰,毫不意外,联想控股董事长、联想集团创始人柳传志也被授予了“改革先锋”称号。

2019年退休、把联想看做“自己的命”的柳传志或许想象不到,事隔多年,竟有人给这场阳光下的改制“泼脏水”!

肆意“污名化”让人谈网色变

司马南“污名化”联想的做法,在这两年很有市场。

其实,也不单单是针对联想,近几年,如一些所谓大V裹挟着民众对于不少企业和企业家的“污名化”可谓极为盛行。其中,一些质疑者并非多么欢迎国家层面的规范监管,更多只是情绪宣泄、夹带私货、落井下石而已,当然也有人或是被裹挟、或是揣度投机,习惯性地做了“墙头草”。

此类情绪蔓延,导致的直接后果就是,不少企业家人人自危,唯恐不幸做了“出头鸟”。但往往是,怕什么来什么,企业一旦出现舆情,企业家首当其冲就被“公开示众”。

前一段时间,就有货拉拉、拼多多、汇源果汁等诸多企业被“群殴”,其创始人也经受网络暴击。货拉拉因长沙一名23岁女生在搬家跟车途中跳车意外身亡一事,被各种讨伐,不少人为了吸引眼球开始借题发挥,不依不饶地指责货拉拉是“祸拉拉”,甚至批判其创始人兼CEO周胜馥是“职业赌徒”。——货拉拉自然应为其安全隐患负全责,但请问创始人过去的经历跟企业出事的关联何在?甚至连今年去世的链家创始人左晖,也一度被一些网络暴民肆意抨击,以至于有人撰文称“如何看待左晖或许决定了我们这个民族的未来”。

“劣币驱逐良币”,毫不意外,这一风潮的蔓延,已导致部分企业噤若寒蝉,包括其他领域,谈网色变,被所谓的流量搞的心力交瘁。

当然,任何群体鱼龙混杂,比如对于企业,该监管的必须监管,该引导的也要坚决引导,但如司马南一般“乱扣帽子”造成的对舆论环境的伤害,最终伤害的则是很多人的信心。

尤其值得注意的是,刚刚结束的十九届六中全会也强调,要“全面深化改革开放”。颇具讽刺意味的是,曾获“改革开放30年杰出社会人物”提名的司马南,如今正扮演着为深化改革“撤梯子”的角色,何其荒唐!


司马南:柳传志女秘书召见了

联想饭局,春烟残雨,姿色撩人。今天是第二方案说的饭局之日。

坐下吃顿饭算啥?

北京人凑局是正常社交,没有什么问题是吃顿饭解决不了的。一个饭局解决不了,那就再凑一个局,拉着不同的人来凑局。可怎么偏偏找来的人像翻过我的通讯录似的,如此曲里拐弯儿的关系,他们如何找到的?比如,十多年前于济南宾馆,群人围着李实大哥聊天儿,我身边那个不说话的年轻人……

言同百舌, 胆若鼷鼠,梁武帝怼人的这句刻薄话,用来形容最近的我,再确切不过了。

自打七月我做了关于滴滴的系列节目之后,联想各色人物专项公关就启动了。他们一边反复发誓要我相信“联想与滴滴无关”(?),一方面身段柔软不停摇动橄榄枝儿……

老话讲烧香引鬼,如果不是因为联想无端谦谦示好,我还真不会对联想产生这么深入研究的动力,这6期节目不一定会做。

六中全会期间,“联想贱卖国资系列”节目陆续发出来之后,说客盈门上下齐手一通招呼,那架势,不捂住司马南惹祸的欠嘴绝不罢休。

先发两张截图给大家看看。

我心坦然。

如果老柳或小杨亲自召见,海淀分局附近喝茶聆听教诲,可也;炒肝包子蒜瓣儿豆汁儿,随你。

可不知为什么,人家买卖大了,层次多了,后来,演化成了老柳女秘书召见,这联嫒派头儿太让我为难啦!……

居委会老主任闲人马大姐召见,咱不敢不去,毕竟有面子有交情,柳传志女秘懿旨兰花,都哪跟哪儿啊?见你干嘛使啊?

不管怎么描述这个女人的极端重要性,我始终认定,伊不过拿钥匙的使唤丫头。

当然,不见她,还有一种说不出的潜意识,或证弗洛伊德学说的正确性一一胡同老串儿怕自己定力不够,从小最见不得梨花带雨……

下面是短信往来中我表达过的一些意思。

……

1、谢谢你告诉我这个信息,不必导入胡舒立,道不同,不相为谋,她在我这儿没面子,只会增加事情的复杂性。

我当然理解你们的急迫。就一个字,不见。

不见之理由,不想见。

我总有个见与不见的自由吧?总不能强迫我去见一个不想见的人吧?

2、上面开列的这堆人,没有我想见的呀。

最开始我跟你们说好的嘛:要见,或老栁,或小杨;要谈,百无禁忌,竹筒豆子。既不怜我瞻拜泰山北斗之心,也不至于非要拗着来。

至于该女子在两个男人心尖尖儿,在联想这个庞然大物核心圈圈儿,到底是个啥位置,跟我说不着啊。

她非南子也,我非至圣先师也。老夫子57岁就因为与这个卫灵公夫人见过一面,人高马大的子路甩脸子,文人们皮笑肉不笑八卦了两千年。

纵有貂蝉之色,与我何干?

孔夫子拣过官儿名头,拿人年薪2,200万(按卫灵公付给12万斤小米,折合成现在计量单位,比照刘强东网站标价15元一斤),我则无意沾它分银。

3、联想口口声声的误会本身才是误会。

因为没有啥子误会要澄清,一切都如苏贞昌头上爬虱子,何妨打开天窗说亮话?

你们开会议定的备忘录第3条,据说是释放善意,“支持爱国学者研究、爱国团体访学、红色旅游”云云……这叫啥话呀?

隔壁王奶奶点我:此乃一计也,陷人不义也。

啥时候不能支持爱国学者研究、爱国团体讲学、红色旅游?偏偏请茶之前,白纸黑字叫我点头?我又如何代表得了特定学者、特定团体、特定旅游?

4、联想现在应该做的工作是检讨与整改,如实向上级有关部门说清情况,回答网民的重大关切。

或干脆,如柳八爷气吞山河号召那样,几万人联想带吓连哭带叫,打赢名誉权保卫战,在法律面前以事实证明清白,而不是拐着弯儿变着法儿示好司马南。

5、司马南不可能被收买,追认第15个股东也无济于事,能不能死了这份心?

比起多年来神功大师公知大V那些对司马南的诋毁、咒骂、诬陷、造谣,包括马云崇拜的大师王林几十米之外发来的黑气,第3条专此释放善意的文字极大地伤害了我,乃至惹怒了我。

你们写下这样的备忘,我仍拜在小乔石榴裙下,瓜田不纳履李下不整冠古训还要不要?仁兄何妨自己调腚想想,按照你们划定的路线图,岂非授人以柄?

6、事已至此,按此前通话中议过的那样,杨元庆面晤司马南,或问,可不可以再追加一个条件一一索性开通直播?

杨元庆先生果真如乃武二先生那般冤枉,众生必听得泪水连连,转而保卫联想挞伐司马。

儒雅帅气谈锋不让马斯克的杨元小庆必会讲嗨、讲翻很多道理,如此开蒙、开智、开化机会难得,岂敢独享?

况不直播也对不起网民的重大关切,你说是不是?

7、留下第3条这样伤害性不大侮辱性极强的文字,在我们胡同里这叫“做局”,就是摆鸿门宴。

隔壁王奶奶说,做局就是做人,笑眯眯地送他入地狱……

8、你们这一番眼花缭乱的操作,如果也叫公共关系,全面深化了我对新时代公共关系的理解:世界上有两种公共关系,一是公共关系,二是公共关系联想……

在北大,我讲过公共关系大课,那时候我的头发还是黑的。这几天没录节目,10多年前我的公共关系课视频正在播放中,你们也给我挑挑毛病,看看有没有可能,在什么地方让我们找到共同语言?

9、人才济济的联想呵,先前狸猫换太子玩得那么漂亮,差一点就神不知鬼不觉彻底成功了,这次施行大计策之前,为啥不好好读读《三国》?准备搬掉一个人,为啥不好好研究这个人?难道你们旨在激怒对方以期发酵更猛烈的舆论吗?

假惺惺客气气人为制造碰瓷儿者的做法,江湖上叫“被碰瓷儿”。

拜请先生帮我打听一下,联想什么人立志要把我打造成一个“碰瓷的”?

10、第1次被问及与联想见面出场费,我百会穴周遭七根头发陡然竖起,神经元递质瞬间异常,夕惕若厉说的就是这种情形么?

后来一度以为是自己过于敏感了。

现在,你们的备忘录,白纸黑字证明了我的初始敏感不是多余的,联想官渠出手果然“善意满满”感天动地。

11、说句不敬的话,柳式小聪明挂帅的联想买办路线,看起来根深蒂固,根植于核苷酸系列之中,表现为人生观、价值观,乃至渗透于联想工作全流程……

切记,公共关系的核心不是小技巧小心眼儿多过别人,公共关系不等于抖心眼儿。

12、敬请多点儿真诚,少耍心眼儿,数据一大堆明摆着不肯正视,却热衷于摆出专业范儿,以软文矩阵与网友较劲。非这么别扭,联想超算全球排名第一也没用,累死公关各路豪杰,搭上乔小姐香消玉殒也没用。

13、敬请上报老柳小杨并通报小乔姑娘,司马南那个不知死的糟老头子说了,买办路线不是中国发展正路,任正非的道路才是正路。

这个结论,老柳小杨教父教子同不同意都没关系,最近的大会说得明明白白,咱们分头回去再学学公报好不好?

与其下这么大功夫研究一个退休老头儿,何如花一点时间做平资不抵债的大账?

大意叙述完了,故事您听明白了吧?

换您是我,会做出什么样的选择?

我说不对的地方,期待您的批评指教!

最近我在读陶勇先生,他是中关村历史课题组研究员,专业从事联想华为比较研究,写过几本书了。最吸引我的是那些原始资料,图表啊,签字啊,举报信啊,过了保密期的内部文件啥的。

如果说明德先生是一瓶小二儿,陶勇先生则是一桶放了梅子的花雕。

(2021年11月20号,写于北京东城区南锣鼓巷8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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