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很多人的印象里,艺妓是日本传统文化的代表,她们身着华丽的和服,舞姿优雅,歌声婉转,举手投足间尽显古典之美。
就像我们在一些日本电影、动漫里看到的那样,艺妓们在古色古香的茶屋里,为客人表演歌舞,斟茶倒酒,画面唯美又高雅。但事实真的如此吗?
这里先给大家科普一下,日本舞妓其实是艺妓的见习阶段,就好比实习生和正式员工的关系 。在日语里,“妓” 这个字和我们现代汉语里理解的不太一样,它在古代汉语里指的是提供陪伴服务(多为歌舞)的职业,舞妓和艺妓原则上是艺术表演者,并不从事性交易。不过,在现代汉语中,“妓” 字常常让人联想到不好的方面,国内也所以才有 “舞伎” 这样的翻译来避讳,而日文一直就是“妓”。
日本的舞妓一般从 14、15 岁左右开始学艺,这个年纪,在其他国家也是上初中的阶段,她们却要开始艰苦的学艺生涯。学习内容包括文化、礼仪、语言、装饰、诗书、琴瑟,甚至连鞠躬、斟酒都有严格要求。据说训练吃热豆腐不能发出声音,还不能碰到唇彩,这难度堪比培养运动员!到 了16 岁左右才能正式担任舞妓,整个演艺历程长达 5 年。
原本以为她们的生活就是单纯地学艺、表演,可这则文春周刊的爆料还是给我们刷新了认知。近日,文春刊登前舞妓桐贵清羽在 2022 年 6 月的爆料,简直是平地惊雷。
桐贵2年前曾揭露京都花街的舞妓们遭遇未成年饮酒和性骚扰的问题,瞬间引发社会热议,连当时的厚生劳动大臣都出来表态,强调艺妓和舞妓需要一个合适的活动环境。
然而,负责京都五大花街保护的“おおきに财团”完全否定了桐贵的说法,称“在现在以及她所说的在籍时期,从未发生过此类行为”。这一质疑被埋没在黑暗中。
桐贵清羽经过约8个月的培训和实习期,在2015年11月以16岁的年纪正式成为舞妓,第一次正式演出就被客人劝酒,因为未成年想拒绝,却被前辈示意要 “读懂气氛”,无奈只能喝了。
在宴席上,性骚扰更是家常便饭,客人的手常常伸进她的和服袖口、裙摆,甚至在表演 “倒立” 时被掀开裙摆偷看。
更让人震惊的还有 “旦那制度”。据悉,日本花街自古以来就有客人成为舞妓或艺妓 “旦那” 的制度,成为 “旦那” 的男性与舞妓在花街中被视为夫妻。
桐贵有三位 “旦那” 候选人,她所在的置屋(舞妓所属机构)竟然开出 3000 万到 5000 万日元的报价。表面上说没有肉体关系,但其中一位候选人反复问她是不是处女,这让她深感再呆下去连“初夜”都没了,最终决定离开舞妓行业。
还有混浴乱象,桐贵透露在温泉旅行中差点被迫混浴,幸好当时在场的艺妓姐姐非常善良,挺身而出阻止了这一切她才逃了出来。
原以为只是个别情况,没想到随后很多前舞妓都表示自己也遇到类似的事。甚至有人被迫在混浴中发生性行为,无法抵抗,还有人因此怀孕。
为了纪念桐贵的真实经历为基础的漫画随笔《京都花街是这个世界的地狱~前舞妓揭露古都的黑暗~》(竹书房)中提到,有些女性与 “旦那” 发生关系后怀孕,有的选择停工生孩子后再回到工作中,有的则被迫堕胎,而男性只需向置屋支付一笔钱就能了事。
距离桐贵揭露这些黑暗面已经过去两年半了,可花街中的未成年“舞妓”饮酒和性骚扰问题似乎并没有得到明显改善。
和中国文化相比,我们古代也有类似艺妓的职业,比如唐宋时期的官妓、营妓 ,士大夫携妓吟唱也是当时的普遍习俗。但随着历史的发展,我们的这类职业逐渐消失,而日本的艺妓却延续至今,成为日本传统文化的载体,不过这或许也是传统文化的两面性:精华与糟粕并存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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