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摸男童的屁股,只是为了吃屎。”
4月27日,审判前,韩国明星崔河民的辩护律师这样为其辩解。
崔河民是韩国综艺节目High School Rapper(高校说唱歌手)第一季的出道歌手。
节目组从韩国各中学物色有说唱潜质的高中生,让他们同台竞技。
人气最高的选手,将会获得综艺厂牌的签约机会,年纪轻轻就有望名利双收,崔河民正是其中之一。
然而,出道后,崔河民就丑闻不断。
此前,就有匿名人士给媒体爆料称,崔河民(Osshun Gum)有精神问题,还有人目睹崔河民一丝不挂躺在大街上。
最近的一次新闻发生在今年4月的审判。
根据其辩护律师的解释,崔河民本意不是想要猥亵儿童,只是想“扣点屎”出来。
可是,如果真如这名辩护律师所言,崔河民仅仅是想吃屎的话,那么他有很多种“合适的”方法可以满足这个奇怪的欲求,显然摸别人屁股不在其中。
更何况,并没有科学证明,摸了屁股,就一定能吃到屎。
毕竟,崔河民如果猥亵儿童罪名成立,可能会被韩国法院要求判处5年徒刑,而吃屎貌似并不违法。
那么吃屎,就是一个脱罪的借口而已。
不过,比起其他的韩国艺人来说,崔河民的行为简直不值一提。
很多红极一时的韩国艺人,其变态程度甚至颠覆很多人的认知。
01
“你的乳头不性感,所以我们离婚吧。”
因2013年韩剧《来自星星的你》热播而爆火的韩国男星安宰贤,被妻子具惠善爆料,在进入婚姻倦怠期后,丈夫会当着妻子的面看A片,并放很大声来刺激她。
2020年7月,两人正式离婚。而安宰贤给具惠善的离婚理由,是因为妻子的乳头不够性感。
随后,有人将此事和安宰贤在一次采访中,公开表示对女性的大胸爱好联系起来,试图佐证具惠善的言论。
崔河民、安宰贤只是冰山一角,比他们更过分的韩国男性艺人,多得是。
比如,韩国著名男团BIGBANG最年轻的成员李胜利,他曾被称为韩国版的“了不起的盖茨比”,喜欢炫耀奢侈生活。
李胜利名下拥有很多企业,其中就有一家名为Burning Sun的俱乐部,这家俱乐部还有一个更著名的称号——“胜利的夜店”。
不少韩国的男艺人来到这家夜店,给女孩子下药后实施强奸。很多人觉得光迷奸不过瘾,还要拍下来到处炫耀。
他们拍下的这些视频,一方面满足了本人的特殊癖好,另一方面也成为胁迫受害女性的工具。
这些视频,被他们上传到韩国的一款聊天软件进行传播。和李胜利在同一个聊天群组中的歌手郑俊英,就曾被查出来他本人非法偷拍的十几部性爱录像。
通过录像看得出,郑俊英对这些视频的拍摄过程非常享受,过足了A片导演+摄影+男主的瘾。而他拍摄的视频,也成为胜利夜店被调查的最主要证据。
根据韩国媒体SBS公布的聊天记录显示,一名金性男子在群里发了一张昏迷女孩的照片。郑俊英开心地说“你强奸人了哈哈”,而这位金姓男子则豪横地说:“那又怎样?时间过了就抓不到我”。
由于李胜利“交友广泛”,这次事件涉及到一大波韩国明星、政府官员、警察等等,成为韩国娱乐圈涉案程度最大案件,震动韩国朝野上下,被称为Burning Sun事件。
前总统文在寅亲自主持案件调查工作,并表态“若无法查明这些发生在社会特权阶层内的事件真相,那么我们(的社会)也称不上正义的社会。”
按理说,韩国最高领导人亲自督导,并放出这样的狠话,违法分子应该受到严惩才对。可实际上呢?
检察机关要求判郑俊英7年。
结果,一审,郑俊英被判6年。郑俊英不服,提出上诉。
二审,郑俊英减刑一年,只被判5年。
最终,韩国最高法院大法院维持二审判决。
至今,郑俊英一直坚称自己无罪,还怒斥揭露自己罪行的SBS funE记者姜京润,是在“恶意博取关注”。他表示,如果不是这位记者“瞎搅和”,自己现在根本啥事儿没有!
而整个事件的始作俑者,胜利夜店“店长”李胜利,仅被判处有期徒刑3年,追缴11.5亿韩元,相当于600万人民币。
时任总统亲自参与的“大案”,就这样收场了?!
判决之后,李胜利同样不服,怒斥持续报道Burning Sun事件的媒体SBS是在恶意炒作。
为什么,韩国男艺人中出现这么多的变态?为什么案发之后,惩处如此不痛不痒?
因为,韩国艺人和韩国法律之间,还隔着一层“审判者”。
02
一次次的案件证明,这一层的“审判者”,已经超脱韩国法律。
2009年3月,韩国女星张紫妍上吊自杀,留下50页血泪遗书,揭露自己生前被迫为31人提供近百次惨无人道的性服务,甚至在父母的忌日也要被迫接客,并且被逼吸毒、结扎。
年近百岁的乐天集团创始人辛格浩(日本名字重光武雄),和他的儿子辛东彬虽然赫然上榜。但他们对此丝毫不放在心上。
在法庭上,辛格浩甚至对着韩国人,用日语喊“谁敢判我!”
不得不说韩国法庭这个时候还是维护了韩国法律最后的“体面”……最终,判辛格浩3年拘禁。
当然,出于“辛老”已经这么大年纪了,身体一定不好,监狱一定呆不习惯,就免于拘禁了,在家里完成刑期就好了。
判决结果出来之后,20万韩国民众愤怒上书,一副“只要法庭不严惩这个糟老头子,我们就抗争到底”的样子。
而最终,抗争是无效的,乐天的业绩也没有受到丝毫的影响。
毕竟在韩国,不用乐天,用谁呢?
乐天在韩国拥有超过1.1万家零售店,126家乐天玛特。有人甚至表示在韩国,你闭着眼都能走进一家乐天的店。
同样的情形,也出现在其他韩国“国民品牌”身上。
三星掌门人李在镕,明明在前总统朴槿惠亲信干政案中被认定有罪。结果,只被判2年半有期徒刑,最终仅仅关了200多天。
为什么这些人可以为所欲为,即便被抓也能逍遥法外呢?
因为韩国的经济,在他们手里。有钱就是爹,这在韩国一点都不夸张。
韩国95%的GDP,由排名前30的财阀旗下产业贡献。三星一家,为韩国贡献了25%的GDP。
也就是说,财阀倒台后所产生的任何后果,谁都不敢承担。
韩国总统名义上是国家政权的最高执政者。然而,历任韩国总统的悲惨结局,一次次提醒韩国新任总统,所有不想成为财阀傀儡的总统,轻则抱憾下台,重则命丧黄泉。
韩国总统们诡异的命运,被外界称为“青瓦台诅咒”。外人只看到了热闹,只有身在总统位子上的人才会真正体会到来自“施咒人”彻骨的寒意。
财阀面前,总统是玩物,法律是玩物,艺人更是玩物。
2013年,一部根据真实故事改编的电影《玩物》,结尾透露出一组数据,韩国女艺人中有45.3%曾被要求陪酒,62.8%表示曾被节目关联者或社会有势力者要求进行性接待。
然而,即便电影拍得再好,数据再详实,在财阀面前,只不过增添了他们炫耀的资本而已。
而那些不堪凌辱而自杀的女明星,最终换来的也不过是民众短暂的义愤而已。
其实不光是女明星,韩国男明星也是自杀高发人群。2005年到2019年,超过30名韩国明星自杀,平均有年至少2个明星自杀。
尽管如此高的自杀率,韩国的造星运动却越演越烈,成为明星的年纪越来越低,想当明星的人越来越多。
根据路透社报道,韩国9—13岁的儿童,超过21%希望长大后成为韩流明星。早在2015年,韩国年度本土志愿生就超过100万,尽管当年仅324人出道。
难道韩国年轻人,除了出道,没有其他出路可选了吗?
韩国穷人,真的没有太多选择。
那么问题来了,2021年被联合国正式认定为发达国家的韩国,还有穷人吗?
03
2019年5月,韩国上映了一部全球热播的电影《寄生虫》。这部影片,极致刻画了韩国悬殊的贫富差距。
同年,该影片成为戛纳电影节最佳影片,次年,又获得奥斯卡金像奖。《寄生虫》获奖后,韩国总统文在寅甚至也发文祝贺。
据韩国媒体报道,由于该影片的巨大影响,2020年2月18日,首尔市政府宣布,将为1500户住在半地下室的家庭改善住房条件,每户家庭最多可获得约合人民币1.9万元的资助。
在韩国第一大城市首尔,有多少人居住在这样的环境呢?
根据韩国国土交通部统计,韩国大约共有38万户家庭居住在地下、半地下环境,其中首尔占60%,大约23万户。
领政府补助的1500户,只是九牛一毛。
虽然,韩国国税统计数据很好看:韩国工薪阶层平均年薪3744万韩元(约合人民币22万元),中位数是2.4万美元(约合人民币16万元)。
然而,《2022年全球不平等报告》却指出,“韩国国民收入水平与西欧国家不相上下,但贫富差距现象更严重。”
该报告还指出,2012年韩国排名前10%的富人群体,掌握了国家44.9%的财富。今年,这一比例更是上升到46.5%,接近一半。
换句话说,从平均数来看,韩国国民收入挺可观的,但是去掉排名前10%的富人群体之后,剩下的90%基本就要打5折了。
如果再具象一点,就会发现,韩国剩下的90%人口之间的贫富差距也很大。
目前,韩国15—64岁的总劳动人口为3700万人,其中登记在册的“零工”群体达到740万,占全部劳动人口的20%,这部分人平均年薪只有0.7万美元(约合人民币4.7万元)。
而由于韩国粮食对外依赖性很高,自给率仅20.2%,一个西瓜能卖到200块人民币。在韩国的生活成本很高,一项调查数据显示,韩国13.4% 的低收入家庭在最近1年未获得充分饮食。
作为深度老龄化的国家,韩国65岁以上老人在2019年已经超过800万,2025年将超过1500万,这个群体“更穷”。
今年4月6日,韩国统计厅公布了《2022韩国实现可持续发展目标(SDGs)报告》。
报告显示,韩国66岁以上人口的相对贫困率达40.4%,在经合组织(OECD)成员国中排名第一。
除此之外,据韩媒报道,韩国一半以上的60多岁老人和三成70多岁老人一直在工作。
总而言之,韩国穷人不仅多,而且过得很不好。
那么,问题究竟出在哪里?
疫情,并不是所有问题的锅。
2019年上半年,疫情发生之前,三星集团营业利润就暴降了61.13%,而第二大芯片制造商SK海力士营业利润则惨降83.93%。
原因是,1965年日韩建交以来,由于韩国对日本材料、零部件、设备依存度高,一直处在贸易逆差地位。
日积月累,矛盾日益突出。为了转移矛盾,2019年7月,韩国掀起“抵制日货”运动。8月,日本把韩国踢出白名单。
然而,日韩之间的民族矛盾,也并非是问题的根源。
早在2017年,韩联社就曾报道,根据世界经济论坛对137个国家和地区竞争力排名的报告,韩国从2007年之后,经济竞争力就持续下滑。
说白了,韩国经济早就不能打了。更具体点说,韩国的垄断财阀们不能打了,跟不上时代了。
一个全球能感知到的、最明显的现象就是,作为曾经的全球半导体和手机巨头三星,其市场份额正在被以中国为代表的金砖国家的企业所取代。
正如2021年韩联社的描述,韩国出口企业面临三大挑战:面临竞争激化、利润减少、市场占有率下降。
然而,在国外越来越不能打的同时,韩国财阀在韩国国内却越来越能打。
2003年,韩国前10大财阀占全国GDP为48.4%,如今已经达到70%。
言外之意,传统产业越来越不行,财阀的胳膊却越来越粗。新兴产业想突破垄断的枷锁的机会,越来越少。
就像四大家族铁通罩住的香港一样,韩国人尤其是韩国穷人,很难找到别的出路。
今年初,韩国经济研究院还建议韩国政府放宽新兴产业的限制。
问题是,韩国政府说了算吗?
好在,韩国还是给广大底层留下一扇机会之窗——娱乐业。
虽然每年100万志愿生,最终只有300多人能出道。
几率虽然渺茫,但是这个几率不为零。并且,富人一般是不会来抢夺机会的,因为,他们不愿意、也不屑于去当风光无限的“人下人”。
尾声
有人说,对李胜利的判决不公平,判得太轻了。
Burning Sun俱乐部虽然名义上被称为“胜利夜店”,实际上这个俱乐部里和李胜利地位差不多的人,至少有7个。也就是说李胜利并不是唯一、甚至不是真正的话事人。
尽管如此,扛下罪责的,也只有李胜利一个人而已。
这就是韩国法律。
由于娱乐业发达,韩国服务场所遍地开花。
就在今年年初,首尔市立大学环境工学系教授金铉旭,在韩国学术刊物《科学报告》上发表的调查研究称,在韩国的汉江里,检测出伟哥及大量催情药物含量超标。
被药物作用的当事人,不论是迫于生计,还是为了“追梦”,全都深陷其中,无法逃离。
除此之外,哪里还有出路?
至于那些成功出道的人,经历了过山车似的人生之后,其中,难免会有一些人,看到小孩的屁股就“想扣点屎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