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找寻和验证哪些中药对此次新冠疫情防控有效,钟南山院士团队对四十余种中成药和中药方剂进行筛选,这些研究(包括病毒抑制试验)为临床试验研究的开展奠定了重要理论基础。在药物筛选过程中,研究者证实了连花清瘟胶囊等中药对2019-nCoV感染引起的细胞病变具有良好的抑制作用,具有抑制新型冠状病毒活性,减少病毒含量的作用,并能显著抑制炎症因子过度表达。此研究发表在药理学界主流杂志Pharmacological research上。基于这一发现,钟南山院士联合张伯礼院士、李兰娟院士等中西医临床专家,启动了连花清瘟治疗新型冠状病毒肺炎的前瞻性、随机、对照、全国多中心临床试验。该研究在全国定点收治新冠肺炎的20余家医院展开,考虑到疫情防控的紧迫性,无法进行双盲;专家组讨论后决定采用在有限条件下的最客观随机平行对照试验设计。
按照研究方案,入选患者随机分为治疗组和对照组(常规治疗组),参照《新型冠状病毒肺炎诊疗方案(试行第四版)》,共收集了符合研究方案的284例病例。试验数据经过专业第三方统计分析,结果显示:经过连花清瘟治疗组治疗14天后,主要临床症状(发热、乏力、咳嗽)治愈率较对照组显著提高,在治疗第7天达57.7%,治疗第10天达80.3%,治疗第14天更是达到了91.5%。发热、乏力、咳嗽单项症状持续的时间也明显缩短,连花清瘟治疗还能够明显提高肺部CT影像学异常的改善率,提高总体临床治愈率。从降低转重型患者的比例方面分析,连花清瘟胶囊治疗组与对照组明显更低(连花清瘟治疗组:2.1%,对照组:4.2%)。然而在本临床试验中,连花清瘟胶囊在提高新冠肺炎核酸转阴率和缩短转阴时间方面与对照组(常规治疗组)对比虽然显示出一定的优势,但差异尚未达到统计学意义。上述系列发现表明,在常规治疗基础上联合应用连花清瘟胶囊口服14天可显著提高新冠肺炎发热、乏力、咳嗽等临床症状的改善率,明显改善肺部影像学病变,缩短症状的持续时间,提高临床治愈率,遏制新冠病情恶化,而且安全性较高。
这项研究结果被植物医学界的一区(2020年中科院SCI期刊分区)杂志Phytomedicine收录发表,是目前首个被国际期刊杂志报道的中药治疗新冠病毒感染的前瞻性、随机、对照、多中心临床研究。钟南山院士的团队高度重视中医中药的发展,在疫情初期就积极响应国家号召,牵头全国多个医疗机构开展了严格设计的中医药物筛选研究和临床应用探讨,并组织启动了以连花清瘟胶囊为代表的随机对照临床试验。国际植物医学领域影响因子较高的杂志《植物医学》(Phytomedicine)发表连花清瘟胶囊治疗新冠肺炎临床研究成果也是国际对中国中药防控新冠的认可和肯定,对中医药国际化具有十分重要的促进意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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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花清瘟(LH)作为中药方剂已用于治疗流感,LH通过抑制病毒繁殖和调节免疫功能对 一系列流感病毒发挥广谱作用,并在减少H1N1病毒感染过程中与Oseltamivir取得了相似的治疗效果。值得注意的是,LH在感染小鼠中的抗流感活性可能取决于细胞因子的调节,尤其是在与细胞因子风暴相关的细胞因子,如IP-10,MCP-1,MIP1A和TNF-α。此外, 由13种草药组成的中成药连花清温(LH)在SARS-CoV-2的治疗中也发挥了积极作用。对武汉第九医院和武钢综合医院SARS-CoV-2感染患者的临床记录进行回顾性分析。LH组合可显着缓解主要症状并减少COVID-19的病程,使其先后被纳入新型冠状病毒(2019-nCoV)肺炎的诊断和治疗指南。然而,连花清瘟(LH)在治疗COVID-19患者安全性和有效性方面还需进一步研究证实。
2020年5月16日发表在Phytomedicine 杂志上的研究论文"EfficacyandSafety of Lianhuaqingwen Capsules, a repurposed Chinese Herb, in Patients with Coronavirus disease2019:A multicenter, prospective, randomized controlled trial"证实了LH胶囊可通过提高症状的恢复率,缩短症状恢复的时间并改善胸部放射学异常的恢复,对COVID-19患者具有治疗作用。进一步明确,基于考虑到疗效和安全性,可以考虑使用LH胶囊治疗COVID-19。而该论文的通讯作者正是钟南山院士。
该研究是第一项多中心参与的随机临床试验,证明了中草药LH胶囊对COVID-19患者的安全性和有效性。总体而言,与对照组相比,使用LH胶囊治疗14天可显着提高症状恢复率,并缩短症状恢复时间(常规治疗)。治疗组发烧,疲劳和咳嗽的恢复率也更高。 但是,病毒RNA分析的转化率没有达到统计学意义。LH胶囊对COVID-19的治疗具有良好的安全性。
Time to individual symptom recovery in the full analysis set
钟南山说"探索中草药产品对COVID-19的治疗将是有价值的,因为除恢复期血浆外,不存在其他已证明具有疗效的药物。 我们的研究结果表明,COVID-19患者可以推荐使用LH胶囊,以减轻症状负担并改善临床效果。 但是,研究设计存在一些局限性。未来还需要的双盲、前瞻性、随机对照试验来全面评估LH胶囊在更大患者群中的疗效。"
此外,广州医科大学第一附属医院发表在Pharmacological Research 杂志上的文章"Lianhuaqingwen exerts anti-viral andanti-inflammatory activity against novel coronavirus (SARS-CoV-2)"证实了LH对新型SARS-CoV-2病毒的抗病毒活性及其在调节宿主免疫应答中的潜在作用,LH通过抑制病毒复制并减少宿主细胞的细胞因子释放而发挥其抗冠状病毒的活性,这支持LH与现有疗法联合治疗COVID-19的临床应用。(钟南山院士也是作者之一)
该研究中,他们评估了LH广州市SARS-CoV-2临床分离株的抗病毒和抗炎作用。结果显示:LH显著抑制SARS-CoV-2复制,明显减少促炎细胞因子(TNF-α、il-6、CCL-2/ MCP-1和CXCL-10/IP-10 的mRNA水平;LH处理会导致细胞内病毒粒子形态异常。这些体外发现为在Covid-19 中LH 胶囊的临床应用提供了理论依据。
没有连花清瘟,世界各国都在用什么治疗COVID-19患者?相比于中国面对疫情时中西药联合治疗的方式,西方国家只能把更多的目标着重在已经上市的西药上,希望老药新用的策略能够尽快缓解疫情的发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