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国要求加拿大逮捕“华为公主”孟晚舟后,举世议论美国想遏制华为领导世界5G技术和规则制定,打击“中国制造2025”。华为实力真的已超越美国,让川普政府不得不使出“不光明”手段打击,个中内情如何?一些讯息显示,华为和中共当局合作,建立超大规模网络监控人民系统;但很多重要环节同样依赖美国科技,并不像传闻中那么卓越厉害。
孟晚舟事件爆发迄今,少有美国媒体自我检讨,美国为何从互联网的诞生国家、全球互联网运作规则主要制定者,如今却沦为须靠逮捕对手的高管,企图遏制别人领先来挽回劣势?谁该负主要责任?
粗略归纳或可这样看:一,欧巴马政府虽制定国家宽带计画,但国土辽阔,各大电信公司无力承担大规模光纤等基础网络铺设,又拒用成本较低中国产品,使5G网络架设如塔台数只及中国十分之一(中国35万座、美国约3万座),势必影响未来物联网、车联网、民间和军方通讯各领域。数位经济牵涉数兆美元利益,美国却力不从心,无法像中国投资数千亿元发展,霸主地位岌岌可危。
二,美国向来靠市场自主,政府较少插手干预,也非常自信。但中国由一党专政的政府牵头,给予税务补贴等优惠,5G“头三年减免,后三年逐步到位”减收权利金,美国业者却须付数百亿权利金给政府,“中国模式”更显露美国制度劣势,降低了竞争力。
三,川普政府只有遏制和打击对手策略,未建立积极补救对策。纽约时报报导,对保持科技领先,川普政府领导力和远见不足,只有口号,譬如制造业回流,现实是回不来了;科技和创新投资未受重视,白宫科技政策办公室主管迄今悬缺。日前白宫举行人工智能、5G网络和量子计算等圆桌会议,微软、谷歌、甲骨文、高通等重量级公司高管出席,川普却只露一下脸就消失,并未真心关注数位产业的未来。
美国的弱项,相对看到中国的强项。华为标榜100%“民营”,股票未上市。创办人任正非是解放军上校衔工程师出身,低调、不爱出锋头,他只持有1.4%华为股权,其余98.6%据说是员工持有。但有人怀疑,可能有国安部和军方透过“白手套”持股。
华为从仿制手机起家,发展成全球第二大智慧手机制造商、全球通讯设备领导者,和芬兰诺基亚、瑞典爱立信、美国高通等并列世界5G巨头,吸引众多研发人才、员工流动率奇低、运作神祕等都让人好奇。它2007年至2016年研发总投资达480亿美元;中国想成世界电动汽车、芯片、机器人等领导者,已投入数千亿美元,华为就是中国崛起的缩影。
华为已在全球66国和150多家企业推进5G实验,覆蓋欧洲、中东和亚洲,明年计画推出5G智慧手机,让美国业者紧张。但网民爆料华为还有“贡献”:一,助中共建防火墙,封堵国人浏览国外网站。二,助中共建立“金盾工程”和人脸识别系统,可监控所有人员、车辆举动,抓通缉犯,也能监控异议者和外国人。三,华为手机内建屏蔽系统,外国网站登不上,个人信息自动传输给网监中心。国内用华为手机如下载VPN(代理服务器)或翻墙软件,点取就中断,显示它配合体制,或成了专制的“帮凶”。
因此,美国国会和情报单位指华为和中国国安、情报系统有关。各国也担忧使用华为设备可能让中国收集情报,造成泄密。即使史诺登披露美国国安局也有“棱镜计画”,但“五眼联盟”美、英、澳、纽、加,除了加拿大未决定,其余四国和日、韩、德国等都拒绝或警惕华为的设备。
华为到底有多厉害?事实是,从2G到4G都是美国高通主导,如今华为领先5G,也肩负自主发展中国芯片任务。华为已推出第一款5G商用芯片,但和科技完全自主仍有差距,还不具“所向无敌”的实力。
据金融服务公司Gavekal Research报告,华为零部件靠全球92家公司供应,33家是美国企业,包括英特尔、高通和美光,还有软件方面的微软和甲骨文。如果美国禁止出口产品给华为,华为可能像中兴难以为继,北京2020年大规模部署5G的计画就会受影响。
川普对孟晚舟事件说“考虑介入”,想威慑中国;一旦对华为禁运,华为和中国科技前景会很艰险,或许就是中方贸易谈判上不得不对美方让步的主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