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年是被誉为“文艺青年圣经”的
《恋爱的犀牛》诞生20周年,
11月11日,在北京保利剧院举行了一场纪念音乐会,
齐溪作为女主角明明,回归犀牛。
与此同时,新版《茶馆》正在进行全国巡演。
齐溪在《恋爱的犀牛》中饰演明明
她是继吴越、郝蕾、王柠之后的第四代“明明”,
2008年开始,演了700多场《恋爱的犀牛》,
2012年,她第一次演电影就拿了金马奖“最佳新人”,
以及亚洲电影大奖最佳新演员。
她合作的导演有娄烨、王小帅、关锦鹏……
堪称“文艺片导演收割机”。
《万物生长》剧照
她长得不算特别好看,
2015年素颜出演《万物生长》中的女大学生,
被评价为“戏好,但长得丑”,
之后8个月没有接到戏,
但她却不以为意。
一条专访齐溪
去年,她关闭了有百万粉丝的微博,
我们只能通过她的作品来接近她,
“我觉得演员自身应该虚一点,藏一点,
这样你的人物才会焕发出光芒。”
自述 齐溪 编辑 倪蒹葭
齐溪在排练《茶馆》
齐溪给人一贯的印象是冷冽,似乎总是有股倔劲儿。她个子高高的,走路带风,很坦然地露着一张完全素颜的脸来跟我们打招呼,完全不介意自己上镜的样子,“如果你们要拍,可以跟着我。”
最近孟京辉的话剧《茶馆》巡演,她是主演之一。排练的时候,她为了戏剧效果放开嗓子一嘶吼就是六七分钟,连孟京辉都觉得没有必要这么“毁嗓子”,但她不怕,“她没有保留”。
齐溪饰演《浮城谜事》中的桑琪
或许是因为她对表演过于投入,人们总是错把她的角色和她本人混同在一起。她演过《浮城谜事》里的“小三”桑琪,《下海》里的站街女,《地久天长》里和已婚的男主角发生关系,还怀上孩子的茉莉。
这些女性,无一例外地处于社会道德的边缘,敏感脆弱,但自顾自地奋斗、生长,有种对旁人眼光毫不在意的笃定。
齐溪在《地久天长》中饰演茉莉
她是贵阳人,从小腿长手长,6岁开始跳舞,11岁考上了解放军艺术学院,毕业后被分到了济南军区前卫文工团。因为不甘心就这样过上安逸的日子,她18岁辞去军职,筹备高考,考上了中央戏剧学院导演系。毕业前在师兄的引荐下,去了孟京辉的剧团,那时她24岁。
“当时在我们地安门工作室面试,她就挺不一样的,说话特别痛快,特利索。她说她是跳舞的,我说你跳一个,她说这个场地怎么跳,我说那就算了。”孟京辉回忆道。
面试本来有三轮,齐溪告诉孟京辉,第二轮面试她有别的工作来不了,孟京辉说你不用再面试了,直接入团。
她就这样成为了孟京辉眼中“最冷的”明明(《恋爱的犀牛》女主角)。孟京辉形容她的表演“特别地干净”,有一种“颗粒感”,“像一个精灵一样,在舞台上漂移”。
因为《恋爱的犀牛》,齐溪接到了娄烨的《浮城谜事》,王小帅的《地久天长》,都是配角,前者带给她出道以来第一个也是唯一一个大奖,后者在今年金鸡奖上包揽了影帝影后,留给齐溪的位置却还有待发掘。
《恋爱的犀牛》20周年纪念音乐会后台
熟悉齐溪的人,难以忘记的是她的傻笑。她一笑起来眼睛弯弯的,很可爱,冷冽感消失得无影无踪。“说实话我挺喜欢她的傻笑”,孟京辉说。
《浮城谜事》上台领奖,她显得很平淡,下来之后给《恋爱的犀牛》编剧廖一梅发信息。廖一梅开玩笑,说她上台后应该冲着观众傻乐,把所有人都乐傻为止。
《恋爱的犀牛》20周年纪念音乐会上,谢幕时齐溪是舞台上跳得最嗨最放肆的一位,用她自己的话说,是“最没脸没皮的一个”。
她不是一个有心机的演员。她甚至完全不对自己的职业生涯进行任何设计。接不接戏主要看心情,“每个阶段喜欢的东西都不一样”,“我今年喜欢的可能是像荞麦面那样的剧本,清爽一点,淡一点,但会让人的胃很舒服。明年怎么样,我不知道,没准就喜欢上芥末呢?”
综艺节目《我就是演员》
2018年,她上综艺《我就是演员》,饰演《岁月神偷》中失去孩子的母亲。孩子去世时她却没有大哭,似乎没那么悲痛,章子怡批评她的表演太过冷静。实际情况是,在正式录播之前,她已经表演了两轮,哭了两轮,第三次时就没有到那个情绪点。
节目现场,她回应说:“在那个关键的点上,我也不愿意骗自己,如果我哭不出来,如果我不是‘蹭’地一下到了那个点,我就选择不去做那样的表演,所以我是由着当下的那个感受去的。”
齐溪(右二)和《吹哨人》剧组参加华表奖
她也不是只演文艺片。2017年,她演了科幻片《拓星者》,可惜片子至今还未面世。今年,她拍了一个12集的网剧《在劫难逃》,又和大鹏、林家栋合作了电影《第八个嫌疑人》,改编自现实生活中的真实案件,“是一个典型的类型片”。
即将上映的《吹哨人》里也有齐溪,她演了一个“特别简单、有点傻乎乎的这么一个女孩”,“看看能不能把我以前留给人的印象调整一下,”她笑道,“我以后选角色,可能真得稍微注意点,我得演点讨人喜欢的角色。”
《茶馆》剧照
以下是齐溪的自述:
演《茶馆》时,我已经3年没有上过话剧舞台了。当时正处在一个沮丧的低谷,刚参加完《演员的诞生》,觉得自己没有想象中那么好,因为一直大家都在说,每次齐溪拍一个戏,好像都能成,不管演什么角色,别人到最后都在夸。可是居然到了一个以舞台形式展现表演功底的地方,却没有演到让大家都满意。
我最看重的就是我的专业,结果居然在专业上被质疑,我很失落。突然就收到孟京辉导演发来的一个微信,说他要排《茶馆》,需要一个有能量的牛掰的女演员,你来不来玩?我想了二三十秒,就给他回,我去。
那个时候其实导演也根本不知道我在这样的一个心理状态里,他就是要排《茶馆》了。我赶紧翻了一遍《茶馆》的剧本,里面没几个女性的角色,而且戏都好少,我当时想既然是孟京辉导演排的,那没准让我演一个男的,我就开始挑哪个男的我能演。
《茶馆》演出谢幕
《茶馆》大概前后一共排了两个月,首演的时候,我就记得大幕徐徐拉开,乌泱泱的人群坐在下面,我心中响起了冯巩老师在春晚的舞台上最爱说的那句话,“观众朋友们,我想死你们了!”
我一点都不紧张,特别兴奋,就是一种“老娘终于回来了”的感觉。《茶馆》首演结束,就像所有的能量和所有的血液经过了一段时间,出了一次汗,发了一次烧,把好多东西代谢掉了。
《浮城谜事》,齐溪和男主角秦昊
我愿意把所有的脑筋动在工作上
我有两位恩师,孟京辉导演和娄烨导演。孟京辉导演的话剧团是我大学毕业之后去到的第一个工作团体,我第一次演电影就是娄烨导演的《浮城谜事》。
其实《浮城谜事》我是懵着演的。大家觉得齐溪演得好,是因为娄烨导得好。能当娄烨导演的演员是非常非常幸福的一件事,你怎么样他都接受。
片子里有一场戏,是我演的小三跟郝蕾姐演的正妻对峙,秦昊哥(片中男主角)本来是来探班,拎着两个热干面进来,还准备在那吃呢。娄烨导演没停机,说你进去,秦昊还没听明白,“啥?”“你进去。”他可能擦了一把嘴,直接就进来了,我们两个就开始演和他互动的戏,完全是突然袭击。
怎么演?就是要相信那一刻发生的事情,你就会说出你的角色要说的话来。其实演员挺傻的,你想想,就让你去演一个人,你一秒入戏,马上就要相信这个事情的真实性。你不能想太多,相信了就什么都对了。
《浮城谜事》剧照
《浮城谜事》里有一个镜头,我跟郝蕾姐有一段对话,我呛了她一句,然后我走过来,脸上有一种咬牙切齿、得胜以后的那种快感。我自己也是看了电影才发现,我现在演是演不出来的。
在孟京辉导演那儿, 我不光是演《恋爱的犀牛》,我还演了法斯宾德的《爱比死更冷酷》,一个戏里我演了六七个角色:一个图书管理员,一个光头打手,一个女杀手,一个狱警……我那个戏什么都没干,就狂换衣服。每一个角色都给自己找一个外在形象,不同的妆发什么的。
我其实非常享受在工作上动脑子,我愿意把所有的脑筋都动在工作上面。做演员需要观察生活,但是长期拍戏,其实你是没有什么机会到大街上去的,那就在剧组观察剧组的同事,各个工种的工作人员,都特别有营养。还有就是出去吃饭的时候,能捡着一些就捡着一些。
齐溪在欧洲电影《下海》中演在巴黎站街的东北女人
我一直是个不要命的演员
我从小对影视这个东西有种莫名其妙的有种尊敬感,比如演戏里面要哭就得真哭。我觉得如果滴眼药水,那不是假的吗?如果我可以真哭,那我就试试培养情绪,真哭出来,无非就是多等一等,那么着急干什么?既然我们要做一个艺术创作,那就把这个事做好,要不然就别做。
7岁的时候,我被一个导演看中,拍一些短片。当时我在片场哭不出来,大家都劝我,说给我滴眼药水,我不,我偏不,他们就说这小孩怎么这么难劝。直到后来导演给我妈使了个眼色,我妈马上领会了,就说哼,那我走了。
我一看她真的走了,“哇”地就哭出来了,妈妈你别走,眼泪唰唰地往下掉。
我挺沉醉在演戏的那个过程当中的。比如说第二天要演情绪大起大落的戏,从前一天晚上开始,我就不太高兴了,可能是要维持能量吧。
《万物生长》
演《万物生长》的时候,我是一个较劲的、执拗的女大学生。宿舍门口的一场戏,我真就把韩庚当成我男朋友了,就觉得哼,你居然不喜欢我,我知道我长得不好看,但是你怎么能这样(疑似出轨)。我打了韩庚好多个耳光,打得他第二天脸都肿了,都拍不了广告了。后来我问韩庚,你什么感觉,韩庚说真实情况下要碰到这么一个女孩,肯定赶紧撤了,太吓人了,太作。
说实话,我也不是一个特别有方法的一个演员,因为其实我经验并不是很足,没有什么技巧。我是确确实实有生理的感受之后,我才能演。
拍电影,每天拍五场也是很多了,有时候就拍一两场。可能对我来说,我只能适应每天工作量小一点、内容少一点的东西。像电视剧,有时候你一天要拍十几、二十场戏,我脑子可能就转不过弯来。
齐溪在《茶馆》舞台上
有一次我演杨婷导演的话剧,当时还在拍另一部戏,下意识地怕身体受伤,结果被导演批评了,她说齐溪你怎么能在舞台上怕疼、怕受伤呢?这句话给了我很大的触动,因为我一直是一个不要命的演员。
我在想说,这明明是我最好的优势,就是不怕疼,不怕死,真的是义无反顾地在演戏,我居然有一天开始好像知道要省劲了,那不行,演戏不能省。
我有一个表演老师跟我说过,就算是演悲伤,也要很兴奋地去演悲伤。表演本身其实就是一件很享受的事情,所以我才想当演员。
最近和李亘导演合作《渊野边》,我把头发给剪了。剪完头发以后,整个人的劲都会变,我才发现说,原来真的还是有点用的,可以从气质上帮我去整合,接近角色。我以前不太爱使这招。
可能有一天,我能力更强了,经验也更丰富的时候,可以收放自如,但是我现在不太行,还要继续学习。
齐溪在解放军艺术学院时期
“我们班的台词课不好,都要怪我”
我从小是个近视眼,看不太清楚别人的脸色,也就没有压力。老师很严肃地瞪着我,我都浑然不觉,给我的评语都是迷迷糊糊、马马虎虎。
在军艺的时候,我们班的女生都特别漂亮,一个个全是从全国各地招来,条件也好,长得也好,也有灵气,我在里面简直就是丑小鸭,一天到晚也都晕头转向的,别人都不会多看几眼。
所以刚从军艺毕业,觉得自己想搞表演当演员,都不好意思说。考中戏表演系也没考上,导演系给我发的录取通知书。
上了中戏以后,才慢慢找到了一些自信。到孟京辉导演那,开始演《恋爱的犀牛》,我觉得好像自己演话剧还可以。以前学过舞蹈,在舞台上也站得住。慢慢地,娄烨导演居然找我演戏了,我其实是一步一步地通过被认可,建立了自己的自信的。
我是一个特别热情的人,你跟着我演话剧就知道,在那个舞台上,我比任何人蹦得都高,比任何人好像脸皮都要厚一点。
24岁的齐溪
我一做自己喜欢的事情,就不会保护自己,容易磕磕碰碰。大二的时候打羽毛球,我摔断了腿,韧带断了两根,后腿全部都萎缩了,就一直坐在轮椅上,让同学推着我到处转悠。
老师让我休学,我不想休学。中戏好多人对齐溪的印象就是,那个个子高高的女孩,飒飒的,她好像是在体验生活,总坐着个轮椅,在操场转悠。我当时还演了一个话剧《玻璃动物园》,里面的角色正好也是要坐轮椅的。现在想起来特别像一个行为艺术。
可能因为我以前是当兵的,别人觉得是从这种集体的团体里面出来的,可能懂一些怎么当班长。选我当班长的结果就是我们班特别地闹,但是特别地团结。
我简直恨不得大家天天玩,因为我自己喜欢玩,我觉得自由生长最重要。冬天太冷了,全班同学都可以不出晨功,我给他们签到,所以我们班台词课不太好,可能都要怪我。
我总会有一些坏主意,或者一些怪的想法。当年在解放军艺术学院学舞蹈的时候,芭蕾不是我的强项,因为我不是很习惯被束缚,现代舞的表达倾向于本能和自由创作,我就跳得很好,所以金星老师选我做领舞。
我有一次编了一个舞叫《痉挛》,跳的时候腿部一直在痉挛,但是上身的动作就很平静,分开去表达。因为觉得人们脚下都挺匆忙,步伐很快地在追逐,但上半身都想保持一种优雅的姿态,显出自己什么都不争,特别淡定,大家想的和做的特别不一样。
演了700场《恋爱的犀牛》以后
其实我现在距离明明已经蛮遥远的了,我现在看着她像看着一个老朋友,但是她已经不是我齐溪了。
演话剧,又不挣钱,又不特别出名,但我还是会选择去做。这次因为演《茶馆》,我推掉了很多节目、电影,都是不错的项目,因为话剧的票已经卖出去了,我要对得起我的选择。
最近,高群书导演找我演《三叉戟》,说要不你巡演的空隙中间来青岛演一演。我当时特别纠结,因为高群书导演真的是拿我当亲人一样对待的这么一个人,拒绝他是挺难受的一件事儿。但是既然选了,我也就选了,踏踏实实地演话剧去了。
《地久天长》剧照
王小帅导演跟我也是演话剧的时候认识的。大概是2008、2009年,他看了我演《恋爱的犀牛》,跟我说有一天你一定能成,说咱们俩一定会有合作的。当时我觉得小帅导演就是在给我打气而已。
前年年底的时候,我去一家餐馆吃饭,跟小帅导演就偶遇了,我们在楼下聊天,他问我最近在干嘛,说我这有一个角色特适合你。后来他就要了我经纪人的联系方式,直接聊合同,也没有试戏,我演了《地久天长》里的茉莉。
巡演途中,在剧场后台
在孟京辉导演的剧团里,我养成了读书的习惯。他要求我们每周都要看一本书,每周开一次读书会。直到现在,我在片场随身都会尽量带本书,好像是护身符一样,给我一点底气。
前两天在宁波演《恋爱的犀牛》,有一场戏是在图书馆,我们要撕掉一页书,含在嘴里。正好我拿到的是一本唐宋诗集,连封皮都没有了。
我觉得有点可惜,特地让剧组的人帮我贴上了封皮,写了两个字,诗歌。演完后我把这本书带回家了,因为它是一本好书,我觉得不能这样天天被撕掉。
七八年前,我最喜欢的是美国作家雷蒙德·卡佛,他的故事都是短篇小说,用词非常简单,简洁明了。他有点工人阶级,所以他通常描写的都是很现实、很苍凉的一些事情。
我非常喜欢有一篇叫《生日男孩》,一个男孩过马路的时候不小心被车挂了一下摔倒了,被送到医院抢救,但最终还是死掉了,他的妈妈一直接到电话,很愤怒说你到底是谁,为什么要一直给我们打电话,那个人说我是蛋糕店的,我想问一下你定的这个生日蛋糕还要不要。
我当时真的看哭了,就是生活里那种荒诞无稽、又很悲凉哀伤的一种东西。
现在我在读川端康成和三岛由纪夫,选择离我们的文化近一点的作家。每个阶段,好像自己的感受都是不一样的。
《万物生长》齐溪在做演员训练
活得舒展明白
演完《万物生长》以后,经纪人把我的材料给到一个很有名的制片人,那个人说,我知道齐溪的戏好,可是长得挺丑。他们想要好看又会演戏的,我8个月都没戏拍。
不过这些都过去了,我从来没有想过整容。演员好不好看,那是由这个戏决定的,不是说我自己想不想要好看。
《万物生长》的导演追求真实,这个角色一点都没有化妆,还希望我脸上有一些红红的斑斑点点,长青春痘都是很正常的事情。我就没有刻意追求好的皮肤状态。
我就想的是怎么好好演戏。如果导演有这样的要求,说你需要瘦,需要皮肤好,需要画精致一点的妆,那我一定会努力去那么做。
《恋爱的犀牛》20周年音乐会后台
我是一个特别情绪化的人,猫一天狗一天,熟悉我的朋友都会知道,我高兴不高兴都写在脸上,我累或者不累,大家也都看得出来。
我上升星座是射手座,特别不爱动脑子。动脑子动多了,头会变大。我脸已经够大了。
我最喜欢的就是一帮朋友在一起,吃饭,看电影,聊天,玩游戏,睡懒觉,说点冷笑话,就是那种生活。但不是也得挣钱?就得工作。闲的时间太长了,你就会想要折磨一下自己。
其实我心里面对演员这个职业,是有自己的基本界定的。我觉得演员应该自身稍微虚一点,弱一点,收一点,藏一点,这样你去演某一个人物的时候,你的人物才会焕发出光芒。
齐溪爱猫,养了两只英短
去年11月,我把微博停了,不更新,也不想再做更多沟通。我可能有点害怕信息爆炸,如果东西特别特别多,全都压过来的时候,我会失眠,会焦虑。大家都在用的某宝我都不太用,双十一我什么也没买,我如果要在网上买东西,会请助理帮我弄。
我也有我自己的生活方式,但是这个东西对你们来说不重要。你们也不用特别喜爱生活中的齐溪。我不擅长对着很多很多人去发言,没有办法说一句话,别人全都特别赞同。
其实人不要给自己太多的设定。这些设定,都是自己的障碍,有好多障碍了,人生就不好玩了。
我可能很任性,不太会违背自己的内心去盲从,也不太会压迫自己,所以我的人生几乎可以说是活得舒展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