甘肃白银市景泰县黄河石林景区上周六(22日)举办百公里越野马拉松比赛,期间遇上极端天气,截至周日上午9时半,172名跑手中已有21名选手因失温而死亡,是内地马拉松赛事有史以来最严重的灾难。白银市市长张旭晨解释事件因天气突变促成,为事件鞠躬道歉,但公众并不卖账,质疑主办方没有做好天气预测及相关安全措施。
主办方:「让我们倒数!五、四、三、二、一。」
在马拉松的起步点,已经看到风云变色,刮起了强风,不足四小时后,越野赛高海拔赛段20公里至31公里处,突然受极端天气影响,局部地区出现冰雹、冻雨、大风等情况,气温骤降,不少参赛者感到不适及出现失温等情况,部分人失去联络。
截至周日上午9时半,在共172名跑手中,151人已确认安全,其中8人受轻伤,情况稳定,另外21人被寻回时已失去生命迹象。遇难者其中包括中国越野跑顶尖选手梁晶、残运会马拉松冠军黄关军等。
张旭晨:我们深感内疚和自责。面对遇难人员表示沉痛哀悼,对遇难者家属和受伤人员表示深切慰问。
2021年5月23日,白银市市长张旭晨在记者会上。(路透社视频截图/CCTV)
市长张旭晨周日上午召开记者会,解释事件是由局部天气突变而促成,并为事件鞠躬道歉。他又说,省委省政府已成立事件调查组调查。
组织方提供气象信息存误差 使跑手错判形势
突如其来的极端天气,是外界对这场灾难的首个关注点。记者翻查甘肃省气象局在赛前的天气预告,显示「21日至22日甘肃省有一次大风沙尘、降温降水天气过程」,亦有提到「注意防范短时强降水、冰雹、阵性大风等不利影响」。不过,为比赛提供实时气象信息的景泰县气象局,只提供了最低气温、最高气温、风级风向等信息,未有提供具体的冷空气过境信息,让不少跑手错判形势。
有幸存者向内地媒体忆述,比赛当天自己看到的天气预报并没有异常,显示9至24度,估计白天温度徘徊在18度以上,认为其他参赛者亦不会穿这么多,就将冲锋衣寄存准备晚上用。幸存者王金民接受内地传媒访问时表示,自己在几分钟内已感到手脚冰冻得失去知觉,用尽各种方法保持的自己意识。
王金民:我拆保温毯都拆了很久,拆了手拿不住,风太大了,我就看着它从我手上飞走了。开始手还有一丁点力气,可以掐自己,后面捏不动了,没力了,手脚已经没有知觉,我就用牙齿咬,咬舌头、咬嘴唇。
内地传媒报道,参与救援的白银消防队员王晓东表示,这次选手衣着较为单薄,仅有短袖衫短裤,有些人只额外多穿一件薄薄的防晒衣。而下雨弄湿后加上大风,体温降得特别快。同时也有选手遇到极端天气后想原地休息一下,待天气好转下山,但在休息过程中失温过快,导致休克和肌肉痉挛。
主办方责任难逃 未有做好应变措施
外界另一关注点,是赛事组委会的应对手法和前期准备功夫。多名获救的跑手事后表示,他们在失去意识或受伤前,未有收到主办方腰斩比赛的通知,部分伤者在中午12点已在微信群组发布求救信息,惟主办方下午两点才叫停比赛,批评相关单位未有在事前拟定好应急救援方案。另外,不少人亦批评主办方没有将冲锋衣列入强制装备,仅作建议装备,让不少跑手未有随身携带冲锋衣等保暖装备,缺乏保命装备终致失温死亡。
香港资深跑手向本台透露,香港亦曾发生越野赛期间遇上极端天气的情况,分别是2013年TNF比赛和2016年HK100比赛,其中2016年的赛事更遇上大帽山结霜,令不少跑手被困在山上逾10小时。但幸运的是,由于举办大会对跑手装备要求严格,最终避免大型事故发生。
香港越野跑好手黄浩聪则表示,香港越野比赛主办方,如HK100、TNF等对参赛者装备较为严格,会将紧急保暖衣、头灯、 防水外套、哨子、食物、可联络电话等列入强制装备,要求跑手在比赛途中时刻带备这些物品,亦会在每个打卡点突击检查跑手是否随身带备。如跑手未能出示物品,大会则会加时或取消选手资格作惩罚。
资深越野跑手 : 对大自然保持敬畏的心态
他又表示,赛事出现极端天气是人类不可控制的,所以时刻要对大自然保持敬畏的心态,要以自身安全为重。
黄浩聪:我们自己运动员的心态就是,其实越野跑不是一个很危险、可怕的活动,但不论我们自己体力有多强都好,都要时常对大自然保持敬畏之心。我们不能控制大自然,突如其来打风、下雨或者打雷,预测不到,所以要对大自然保持敬畏之心。
他又提醒越野赛参赛者,记得在赛前做充足准备,包括训练、熟读赛事资料,如比赛赛道、距离攀升,要带足指定装备;而在比赛过程亦要量力而为,如面对天气骤变时,要适时做适当决定。
相关报道:狂热的马拉松生意,与拿命搏的贫穷跑者
相信很多人都已经知道这个事了。5月22日,甘肃景泰一马拉松百公里越野赛遭遇了极端天气(冰雹、冻雨、大风等),导致运动员身体在短时间内失温,最终被活活冻死了21个人。
与“21”这个统计学数字相比,我更愿意把它理解为破裂了21个家庭。 这21个人中,有父母最爱的宝贝儿子,有刚生完孩子没多久的奶爸,也有正准备10月份办婚礼的女孩儿。 他们都曾是这个国家最能跑、最强壮的一波人,现在却连开口跟亲人告别的机会都没有。
关于造成这场悲剧的原因,网上已经有很多分析了: 比如周边地震后没有预警,第二天坚持开赛;运营赛事的公司仅有22个人,却在3年内连续中标400万;以及出现问题后,营救不及时等。 甘肃省已经成立了调查小组。但在官方调查结果出来之前,我还是想先从另外一个角度聊聊这件事。 不知道大家发现了没有,这几年马拉松比赛在中国炸开了花,几乎每个城市都在办。
相关数据也表明,不管是赛事运营公司,还是主办的地方上,个个都赚得盆满钵满。 可偏偏是参加这项运动的人,自始至终被排除在“大蛋糕”之外。 很多人心里,可能会觉得这是件很正常的事儿。因为跑步就是“中产阶级广场舞”嘛,为了朋友圈秀出几张照片,一身装备少则几千,多则过万,谁在乎拿名次得那点奖金啊? 可事实是,这个世界真的有很多人靠马拉松奖金活着。而且他们不仅穿不起昂贵的装备: 有的人还穿着4块钱的凉鞋,一个月跑四五场比赛; 有的人早上出发前还饿着肚子,胃里只剩下“昨晚那瓶运动饮料”; 有的人则靠马拉松奖金养全家,比赛前压力大到精神失常。 他们有着最拔尖的成绩,却常常消失在主流视野之外,他们把理想、希望和生活寄托在这项赛事上,却没有任何保障性收入。 这些人是马拉松在中国开花结果的燃烧剂,火树银花、万头攒动的热闹背后,他们自己却陷入了困境。
01
“甘肃马拉松”事件中,有位年轻人格外令人心疼,他的名字叫黄关军,是一个聋哑人。
与其他人相比,他既听不到狂风怒吼,在遇到险境后,也无法像正常人一样呼救。 他是2019年残奥会马拉松冠军。来参加这项比赛,却也是为“钱”而来。 黄关军出生在四川绵阳一个贫穷的农民家庭,一岁时因为一次打针失误,变成了聋哑人。 聋哑后,他跟父母的关系看起来也并不融洽,之前有记者采访问“和爸爸和妈妈平时交流多么?” 他在“爸爸”下画一条线,写上“没有”,又在“妈妈”下画一条线,写上“少”。
但黄关军骨子里要强。他曾经因为跟不上普通学校的学习而急得每晚大哭。敏感而自尊。 黄关军有着拔群的跑步天赋。他小时候就喜欢在村子里跑,每天闷头跑十几公里,后来,就拿了四川省残运会万米长跑的第一名。 与别人比,跑步一方面寄托了黄关军的理想,另一方面他也很需要钱。 黄关军的贫穷是显而易见的。 报名越野比赛需要1000块钱,这对中产阶级跑者来说不算什么,可对他来说,却意味着半个月工资没了。 比赛前,他在成都一家饭店当服务员,后厨切一天菜,一个月挣2600块。 比赛那天早上6点,他专门给好朋友安宁发过微信:听说这次比赛规模比较大,如果能上领奖台(通常是指前三名),可能会有额外的奖励金额。 朋友鼓励他,你也可以的,加油。 出事后,安宁因为这句加油,反复自责。
虽然命运很不公平,可在朋友口中,黄关军一直是个很暖的人。他积极乐观,喜欢主动帮助身边人纠正跑步姿势。 绵阳的跑友们大都知道黄关军的情况,平时也会资助他。但拿到奖金或者打零工的工资后,他总会把钱再还给别人。 好朋友安宁可怜他,把他当成弟弟,给他减免了房租。他不好意思,主动帮安宁做饭,菜炒得很好吃,比赛之前还帮安宁做了披萨。在这场比赛前,黄关军参加了绵阳的一个比赛: 得了奖,奖品是一瓶白酒、几袋洗衣液和辣椒酱,他全拿给了安宁。 事发前,黄关军就已经很有名了,他被称为“绵阳一哥”,但却始终不能靠跑步真正养活自己。 他不仅要去饭馆打工、偶尔送外卖,备战前更是在吃泡面,不时还得靠朋友接济才能出去参加比赛。 “可不管你是高考全市第一,打篮球全市第一,或者足球全市第一,都会生活得很不错,但不知道为什么就马拉松不行?” 是这项赛事挣不到钱吗? 承办马拉松赛事的“智美公司”早在2013年就上市了。
根据财报显示,早在2015年,杭州马拉松成本1200万,收入就能达到2000万。而那一年,中国一共举办了135场马拉松,到2019年,这个数目增长到1828场。 如今,“智美公司”估值已近5个亿。 地方上也赚翻了。 以厦门国际马拉松赛为例,2016年该单项赛事为厦门带来的直接经济效益就高达2.3亿元,带动经济效益3.25亿元。 但这些赚到钱的企业、地方,真的有尊重那些跑者吗? 或者,真的关心过这些人过得好不好吗? 我觉得答案是否定的。 因为像黄关军这样的人还有很多。
02
为了让每次比赛后的媒体稿能更漂亮些,中国各地产生了“马拉松内卷”。 马拉松内卷,直接催生了很多非洲人来中国搏命淘金。他们利用一个月的签证时间,奔波于中国各地,连续参加比赛,只为了赚取微博的奖金。 其中最有名的一件事就是,一名埃塞俄比亚人穿着双浅蓝色泡沫凉鞋,一个月之内拿了3个冠军、一个季军以及一个第五名。
而这双拖鞋的售价为16埃塞俄比亚比尔,约等于人民币: 4块钱。 之所以不远万里来中国参加比赛,是因为自己国家太穷了: 在埃塞俄比亚市区,如果想拥有一座自己的小房子,大约需要12万人民币,而如果做一名普通工人,一年的收入约为2000人民币。 在中国拿一个冠军奖金,就相当于自己国家几年的收入了。所以从埃塞俄比亚来的“淘金者”都很能吃苦。 为了节约成本,他们一般不搭飞机。而且由于经常临时变动,高铁也是无座的,席地而睡成为常态。
在中国马拉松赛道上,黑人选手总是遥遥领先,他们咬牙、冲刺、拿奖,但鲜少有人能够记得他们的名字。 大多数人提起他们,觉得面目模糊,“长得都差不多,像个跑步机器”。 是机器吗?一位非洲运动员不认同:“机器靠电,而我用的是血”。 为了准备比赛,这些黑人运动员们提前两三天便注意饮食,吃土豆、胡萝卜,偶尔吃鱼,只吃6至8分饱,不轻易吃肉,拒绝油腻。 每天清晨六点,他们会自由训练一个半小时,下午四点,再训练一小时,风雨无阻。 比赛早上,有人会什么都不吃,支撑他的,只有头天晚上喝的一罐运动饮料。 比赛开始,他们用力摆动双臂,脚尖着地,前脚弯成“弓”字形,后脚绷直,远远看去,眼前是一片流线型肌肉写成的“久”字。
而如此努力,赚了钱有一部分要被中介拿走,另一部分要交个人所得税,再刨去来回交通等费用后,所剩无几。 这样的生活,是把马拉松包装成“高端运动”,相机怼在脸上拍冲过终点的王石、潘石屹们所不能想象的。 也是喜欢自拍发朋友圈的城市中产所不能想象的。但他们确实才是靠这项运动活着并且成绩最好的那些人。 只不过,他们和黄关军一样,都不是因为这项运动获益最多的人。
03
马拉松运动,在中国迎来了爆发。
按照国际标准,当人均GDP达到5000美元时,体育产业会出现“井喷”态势。
2010年,北京马拉松的报名,足足花了5个月才报满;但2014年,北京马拉松3万名额,一天之内就被抢光了。
像拿车牌一样,半程马拉松甚至开始抽签了,还要抽两次,中签率只有14%。
但马拉松运动的真正爆发是2015和2016年,因为2015年,中国田径协会废除了大众型马拉松赛事审批制度,全面开放赛事注册,并降低了赛事准入条件。
2016年,更是进行了一系列举措,推动了赛事商业化。
接着,马拉松赛事便开始以令人难以置信的速度蓬勃发展。
2014年,只有51场,2015年,便达到134场,同比增长163%;2016年,已经一跃993场,同比增长641%。到2019年,已经高达1828场。
为什么大家争着办马拉松比赛?
无论从哪个角度来看,马拉松都是一门好生意。
一份调查显示,参加马拉松的人,学历在本科及以上的占比高达60%,他们有着高学历、高收入、高职位的特征。
怪不得有人说,马拉松是一场中产阶级的游戏。
这也就意味着,这群人有着绝对的消费能力。有他们做基础,马拉松赛事拉赞助,便不会太难。既然能赚钱,一批专门运营马拉松赛事的公司开始崛起。
国内最早看到这个机会之一的公司是智美集团,这原本是一家做传统媒体业务的民企。
2011年,最为开放的广东开风气之先,决定把马拉松赛事拿出来让社会竞标,智美集团一举拿下广州马拉松。
之所以敢这么做,还是因为那个国际通用的标准:人均GDP达到5000美元,体育产业开始“井喷”。
恰好,2010年,中国的人均GDP4550美元,按照彼时中国的经济发展态势,下一年突破5000美元绝对没有任何问题。
最后果然不负智美所望,2012年,智美体育(做体育赛事运营)收入还只有0.54亿人民币,占总营收的9.8%。
但之后几年,随着传统广告式微,以及体育产业的蓬勃发展,2015年半年报,智美体育赛事收入已经高达1.07亿,毛利润6690万元,高达62.5%。
这一年,公司的股价大幅拉升,市盈率从16倍提高到50倍,估值提升了两倍。
与此同时,公司彻底放弃之前的传媒业务,开始全力做体育赛事,就连公司的名字都从智美集团变更为智美体育。
那几年,中国做体育赛事运营的公司如雨后春笋般落地生根,2017已多达200多家。
做马拉松赛事运营何以如此赚钱?
首先,成本低,一般举办马拉松的成本包含赛事场租、赛事搭建、推广费用和人工费用;而收入主要来自赞助费、政府投入、广告收入和报名费,尤其是企业赞助费。
根据相关业内人士透露,一个二线城市的马拉松投入不到2000万,最终的收益能高达3000万。
像北马、上马、广马、深马这样的一线城市,企业赞助费更是高到吓人。
就拿北马来说,2013年,北马单日营收已经高达3000万。
但随着人们对马拉松的关注水涨船高,2016年,北马的赞助费已经超过4000万,单单是冠名商北京现代汽车一家就贡献了1500万。
但2017年,华夏幸福把冠名赞助抬高到了2000万元,除此之外,还有大大小小的品牌赞助商,这一年北马综合赞助收入高达5500万,报名费用超过600万元,再加上衍生收入,综合赛事收入高达6150万元。
2016年,就有专业人士估算,过去三年所有的马拉松赛事运营收入超过百亿。
按照行业常规的60%毛利润来计算,其中的利润可想而知。
这些钱最终流入了谁的腰包?
一部分是当地商户,因为政府图的是办一场比赛,全国各地来的人流,给当地航空、酒店、餐饮等服务业带来的营收,还有当地的曝光和名气。
另一部分巨额利润,最终都流入了赛事运营方的腰包。
但讽刺的是,撑起马拉松比赛的真正主角们,根本拿不到多少奖金。
这是2017年北京马拉松的奖金设置,共29700人参赛,无论男女,只有前8名可以拿到奖金,奖金总额不超过15.1万美元,约合97万人民币,但仅仅是选手的报名费都高达600万元,更别提高达5500万的品牌赞助。
再看看这次,导致21人死亡的100公里越野马拉松的奖金呢,更低。冠军也不过是15000元,亚军12000元,季军9000元,从第4-10名,分别能拿到8000元、7000元、6000元、5000元、4000元、3000元、2000元。
在规定关门时间内完赛的选手可以拿到1600,除去1000元报名费,也就能赚600元。
如果半途而废,则无任何奖励。
黄关军每天训练30公里,窘迫到常常只有泡面可以吃。
这笔一万多块钱的奖金,于他而言是生存。
站上领奖台,拿到奖金的信念,让他跑到了第一梯队,让他在那样极端的环境下,仍然不惜以命相搏,最终失去了生命。
一面是赚得盆满钵满,一面是国内大大小小安全措施不完善的马拉松赛事和失去生命的参赛者,何其讽刺!
尾声
凭良心说,马拉松本身是一项很好的运动。
它很便宜,也很公平。
跑步训练的成本低廉,它让普通人可以通过刻苦训练,跑得比别人更快,耐力比别人更强,从而拿到奖金,改善自己的生活。
但一些公司只顾着自己赚钱,不顾参赛者生命安全的不规范行为,却让它变得很残酷,尤其是越野马拉松这样的极限运动。
这次事故赛事的运营方甘肃晟景体育公司,缴纳养老保险的人数为0人,只有22名员工,但却多次拿下政府部门的大单。
这个公司9次中标马拉松赛事运营项目,总金额高达1041万元,就包括这次的山地马拉松。
试想,在出现重大事故时,全公司22个人,能做些什么?
逝去的是中国最优秀的一批马拉松选手,更是21条鲜活的生命。
参赛的许多人以跑步为职业,靠奖金维持生活,甚至改变命运,比如黄关军,比如背负着全家期望满世界参赛的非洲兄弟。
但这种希望,却成了一些公司赚钱的养料,并最终让他们陷入绝望。
曾经获得世界第8+亚洲第一+国内超马纪录的保持者,却在这次事故中不幸失去生命的梁晶曾在接受采访时说道:
赛事不能只为商业利益,服务,安全,保障,都得做好,做不好还搞什么比赛呢?
组委会的影响真的太重要,相关的背景、实力与资源强大的话,能够获取的支持就越多,虽然现在赛事很多,组委会如果没有尽到责任,终究会被淘汰的。
安全,补给,突发情况的应变能力,对组委会来说都是必须要保障的点。
21个人再次用生命这样惨痛的代价,为这段话做了注脚,只希望所有的公司能够警戒,让往后的所有参赛者,都能平安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