工厂的出口订单因贸易摩擦而流失,且房地产、基建投资下滑,加之中国制造业产业升级淘汰低端劳动力,均导致用工需求下降。无工可做,农民工只能提前返乡。
2018年11月中国制造业及非制造业PMI从业人员指数下行,折射当前就业环境收紧。短期来看,受贸易战影响,新出口订单流失导致工厂无单生产,其用工需求下降;长期来看,制造业产业升级淘汰低端劳动力就业,加重了就业市场的低迷。
当城镇就业机会减少时,农名工进城务工意愿下降,返乡增加。2017年第一季度以来,中国农村外出务工劳动人数同比增速和收入增速双双下滑。这一收入的下滑与制造业、建筑业吸纳就业人数规模下降有关。从过去的数据观察,2017年分别有25%和33%的农民工流入制造业和建筑业。农民工的就业与收入直接挂钩于制造业和建筑业的景气度。
贸易战催生的抢出口行为结束,外贸企业因订单真空,生产提前放缓,部分企业只得提前放假。产业转型升级和供给侧改革使得低端制造加速出清,他们是吸纳农民工就业的主力军,所以农民工就业问题凸显。数据显示,全部就业人口下降最为明显的行业中,黑色采选、有色采选、油气开采等位居前列,其次是传统劳动密集型行业,如纺织服装、皮革、木材、印刷及农副加工等行业。这两类行业景气度下滑和去产能,挤出了低技术劳动力。
从建筑业观察,2018年1月至11月剔除土地购置费后,房地产投资同比下滑3.7%,连续9个月负增长,房地产开发投资持续走弱直接影响建筑业从业人员的就业。根据以上分析,2018年末建筑业及制造业对低技术劳动力用工需求下降,农民工返乡潮提前出现。农民工返乡潮意味着农民收入下降,进而压制农村消费。2018年1月至11月,乡村社会消费品零售总额占比为14.4%。
中国农民工返乡潮提前可视为经济增长的晴雨表,其折射出当前城镇吸纳农民工就业空间正在下降。